生们应该已经忘了,”他淡淡道,“这其实是我第三次坐在这里。”

“”

“第一次,是进化刚发生时,我站在这里要求各国政府将陨石交出来集中销毁,却惨遭全球质疑浪潮,一战折戟,污名加身,最终只能坐视第二波甚至第三波全球进化爆发,全球战局一度濒临深渊。”

“第二次,是进化发生五年后,我再次被押上听证席,诸位先生们试图判决我一级谋杀罪成立并褫夺大监察官的所有职权,令我险些身败名裂,事后却证明一切不过是那个叫荣亓的外星战犯的阴谋。”

“这是第三次,诸位试图指控我手中私藏了进化源和时间之枪。”

调查官忍不住:“您的意思是想控诉我们又一次强加罪名给你是吗沈教授”

“不,”沈酌说。

他从容站起身,刀削般笔直挺拔的身影正面迎向周围议席,接下来每一个嘲讽的字音都响彻在大厅上空:

“就算我私藏了,你们又能怎么样?”

数秒静寂后,轰的一下议席就炸开了。

“沈教授您必须说清楚!”“你今天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负责任!”“我国绝不允许”“来人,快来人!”

沈酌竖起一根手指。

那是个令行禁止的噤声手势。

周围一片落针可闻,议席上满满当当全是一张张惊疑不定的脸。

“进化源已经与地球擦肩而过,诸位尽管可以运用一切军事手段去宇宙深处寻找这种放射性物质,将之作为新时代的核武器据为己有,或者利用太空电波再次尝试接触高维文明;但我十分确定,结局都不过是徒劳。”

“因此,我诚挚建议各位,对地球上唯一手握核威慑的人礼貌一些。”

沈酌环顾四周,形状漂亮的唇角微微一弯,霎那间所有人都将他脸上凉薄的讥诮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