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梅伦笑纹不变,这个人不论任何时候都有着外交官一般圆滑而轻蔑的态度:“很抱歉, 在安理会问询环节开始前您无权要求我们公开任何证据。”

沈酌为难地蹙起眉:“我是全球十大常任监察官之一, 受到国际总署安全条例的保护和限制, 如果缺乏确凿的理由, 我无法擅自离开辖区,抱歉很难配合诸君啊。”

卡梅伦一言不发吸了口气,身边秘书立刻会意接口:“SHEN监察,请谅解我们,毕竟HRG实验室这个活生生的证据就摆在我们眼前”

沈酌诧异道:“这座实验室吗?”

秘书说:“是啊。”

沈酌向身边的白晟一摊手:“这是白先生为深入研究他的博士论文选题《论先天综合判断与二元对立思想在男性自愿结扎行为中的推动作用》而慷慨捐献给申海市医院的实验室,请问贵方有任何证据表明男性自愿结扎跟HRG有关吗?”

所有人的面部肌肉都抽动了一下,从四面八方投来难以言喻的目光。

白晟:“”

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好笑,但对卡梅伦的秘书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时间他险些连表情都没控制住:“SHEN监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不要开玩笑了,我们都认得您身后那台设备是异能基因生态模拟箱”

砰!

一声枪响又狠又准,实验设备飞溅暴裂,瞬间众人全部惊呆。

沈酌头也不回地收回枪口,微笑望着那脸色惨白的秘书:“什么模拟箱?”

“”秘书难以置信:“您不能这么做,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见了”

“是吗。”沈酌轻柔打断,一手平举起枪,对准了秘书的右眼球:“谁的眼睛看见了?”

那简直是窒息般的死寂,秘书瞳孔骇然剧张,映出了十余米外沈酌冰冷的枪口。

下一刻,卡梅伦的保镖箭步而上,七手八脚把秘书踉跄拉到后面:“SHEN监察!冷静!”“SHEN监察!”“放下枪!冷静!!”

卡梅伦一抬手示意保镖把秘书拖走,一整西装衣襟,举步上前走向沈酌。

他对面前数十把足以将自己射成筛子的冲锋枪视若不见,擦肩而过时警卫队长条件反射想开枪,但没有得到身后沈酌的指令,只得忍住了扣扳机的冲动,眼睁睁盯着这个外国人一步步穿过扇形的警卫队火力,孤身一人站在了沈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