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法承受失去沈酌的代价。”

岳飏打开那封邮件,是两年前一个B级进化者用白日梦袭击普通人,却被C级进化者越级反杀的记录。开始他有点疑惑,但一目十行扫到最末,刹那间瞳孔扩张:

“难道这是”

“是的。”尼尔森说,“我钦佩那种舍己为人的勇气,但总结一下来说,就是极限一换一。”

空地上专车还在等着,警卫和司机都肃立在旁。岳飏很少在手下人面前流露出迟疑不定的情绪,但此刻他张了张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

“沈酌他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为了任何人”

“是吗,”尼尔森淡淡道,抬眼向车窗外望去。

雨天的军用机场灰蒙蒙地,带着水汽的玻璃映出了他阴霾天空一般灰蓝色的瞳孔。

“沈酌明确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有些时候,我感觉他对死亡怀有某种隐秘的向往。”尼尔森眯起眼睛,“不仅是上次他为了保护3000米内的平民而打开逆十字,还有我之前注意到的很多细节我不知道他这种隐秘的向往是从何而来的,也许真正的天才注定就不会被我们这些人所理解。”

“但有一点是很确定的,Yang。”尼尔森凝重而缓慢地道,“我们不能失去这个手里按着核威慑开关的人类,进化者族群需要他站在我们这一边,为此牺牲一两个S级是可以接受的。”

手机那头沉默着,能听见岳飏深长不稳的呼吸。

“我希望你能明白族群的立场。”

尼尔森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专车在潮湿的路面上戛然而止,地勤人员撑伞小跑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尼尔森钻出车门,正要顶风走向不远处停机坪上的专机,突然怀里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酌。

“”

国际监察总署长止住动作,拿着手机,眼底出现了一种非常微妙的表情。

足足好几秒他都没接,少顷才沙哑地笑了声,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打我这个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