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她自暴自弃,娄君浩在最紧要关头不悦地掐着她的下巴,恶声恶气:“放心,朕命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那么快死,更何况,没有朕这个暴君,世界更加美好。”
苏浅浅:“……”
她思绪溃散了几分,竟可耻地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坚守防线,握住他作乱的手,脸色绯红,妖艳无双,眼眸迷离娇怒:“你怎么这么会?”
就算她这个世界的让人设是妖妃,但系统走后,她完全装不下去了,还有就是……这男人这么会谁遭得住啊。
可恶,这厮不会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和很多女人有过关系吧?
她的长发不知何时披散,半遮半掩,眼底泛起水雾,又突然怒气冲冲,显然是被欺负狠了,生死关头娄君浩竟有几分得意:“你以为朕‘奏折’是白看的吗?”
苏浅浅轻咬红唇,不知是体内的母蛊作祟,还是他技术太好,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
她还以为暴君只看了满足他自己的方法,没想到……
他还想照顾自己。
感动……
然而,很快苏浅浅就知道自己感动的太早了,有些东西,学了也是纸上谈兵,真/枪/实/弹的上场后,简直人间惨剧。
前面都好好的,以为是个老司机,可后面,莽撞的疼让苏浅浅直接撕娄君浩头发。
“娄君浩,你大爷!”
这是苏浅浅第一次叫娄君浩名字,声音好听娇/媚,听得耳根子发麻。
可惜,暴君陛下冷汗直冒,也跟着疼出了痛苦面具,他黑着脸一动不敢动,薄唇抿成一条线,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段话 :“假如朕今日不死,回朝……就抄了画师满门。”
妈的,疼死朕了,谁画的破图,还说什么人间极乐,放屁。
箭在弦上娄君浩不能一直杵着,硬着头皮,努力让自己温柔点,总算找到了一点点真谛。
床幔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磕磕绊绊,时不时传来惊呼和其他声音,又停顿下来不停探索。
不知过了多久,释放之际,苏浅浅感觉有什么在血脉之中游走,奔向娄君浩,她一僵,想要推开,却已经晚了。
脖颈一热,滴答滴答的血液从男人口中流出,晕染在白皙的皮肤上,也在心里留下一抹朱砂。
苏浅浅呼吸一窒,一把抱住他。
“陛下?”
“娄君浩?”
“你起来,刚才不是很威风的吗?”
她喉咙发紧,眼眶中的泪水决堤而出。
她忍着不适,快速披上衣服,对外面大喊:“来人,陛下出事了。”
……
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守在外面的徐良不知所踪,苏浅浅紧紧揽着娄君浩,他口中不断流血,越擦越多,她低下脑袋贴在他胸膛,听着那缓缓跳动的心脉,手紧了紧。
还活着……
正在这时,安静许久的大门突然被踹开,一堆官兵闯进来,为首的男人白衣似雪,眉眼温和透着书卷气息,当他看见房内的场景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
屋内一片凌乱,空气中尚有未曾散去的气息和血腥味,皇上昏迷不醒。
知府在他身边大喊:“大人,陛下这……这怎么办???”
骆逢笙闭了闭眼睛,白袍广袖下的指尖泛白。
“陛下前往凉州寻找神医,半路改路到禹洲府,不幸感染疫病,王知府明白了吗?”
“知……下官知道。”王知府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骆大人,胆子这么大,妄想欺瞒天下人,莫不是京城那位……
他擦擦冷汗,对官兵吩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