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如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为避免太医没来暴君到处咬人,只能牺牲她咯。

不过……

妈的狗暴君,什么烂技术,敢咬她!

苏浅浅嘴角都被磕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扣着脑袋的手移动到男人耳朵上狠狠一扭,腰间的大手紧缩,她小尖牙叼住他的薄唇,眼中全是挑衅。

娄君浩:“?”

苏浅浅眼睛本来就漂亮惑人,这么一上扬挑衅他,娄君浩不合时宜的感觉心尖一酥,整个人都麻了半圈,折腾半晌的脑神经一松懈,他眼皮越来越沉。

忘我的缠绵总是令人记忆犹新,伴随着一声“不好,陛下晕倒了”,苏浅浅觉得拿了霸总剧本,竟然把人吻晕了。

一国之君晕倒非同寻常,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谁都不曾注意到跪在地上,颤巍巍起来,脸色惨白的男人。

骆逢笙面如死灰,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并没有逃出死劫的心有余悸,而是浓浓的不甘。

他脑海中回放起苏浅浅和别人抱在一起的身影,拳头紧了紧,深深的无力感把他包围。

当年在丞相家,他就对苏浅浅一见钟情,可他自知身份卑微,不能给二人美好的将来一直忍耐着,等他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佳人已心有所属。

“不甘心吗?”

骆逢笙一顿,回头去看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眉宇紧蹙:“大小姐,你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提点你几句,不然靠你自己,何时才能夺得浅妹妹的心?”

苏家的女儿,长得都不差,来人正是苏家大小姐,也就是苏浅浅的嫡姐。

和苏浅浅的妖媚不同,苏清落长得段庄秀丽,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小姐的风范。

此时她正微微一笑“我可帮你。”

从暴君登基后脾气越发暴躁,经常头疼的毛病也一直纠缠着他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有人死于非命。

然而今日,等众太医到来时候 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暴君没有像往日发病时疯疯癫癫,而是平静的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

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上前把脉,脉象比往日稳定多了,不过……

“陛下这是气急攻心,引发了旧疾,需要多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太医暗自奇怪,今日陛下的脉象,似乎比以往好多了,可是怎么就昏迷了呢。

苏浅浅问:“旧疾?”

这件事不是秘密,太医不隐瞒:“陛下偶尔头疼欲裂,头疼的时候情绪不稳定,这些年一直用药压着,可也不知要压到何时。”

他们开的方子治标不治本,也不怪陛下经常骂他们废物。

苏浅浅却不这么觉得,术有专攻 ,男主身上的隐疾来自于南疆的蛊虫,南疆蛊术诡计多端,这些太医没见过也属实正常。

暴君体内的蛊虫在没引发之前,只会侵蚀他的理智,才造成他这么暴虐的性格,而一旦引发蛊虫,这个世界即将改朝换代。

引子就在苏浅浅体内。

所以,苏浅浅既要按照剧情勾引暴君,又不能真的让暴君和她在一起,任重道远。

余光瞥见暴君紧闭的睫毛轻颤一下,苏浅浅叹气,让人把熬制好的药端上来。

浓重的药味瞬间散在整个寝殿内,苏浅浅抬手接过碧色药碗,指尖转悠着勺子,看着碗中深棕色液体,眼中闪过一抹恶劣,她轻轻吹了吹把药抵在男人嘴边,语气轻柔:“陛下 ,该喝药了。”

她指尖撬开他的唇角,勺子一斜,药并没灌入口中,昏迷中的娄君浩根本喝不下去药而是顺着嘴角滑落。

苏浅浅挑眉,用帕子擦一擦过后,对太医意味深长道:“听说病人喝不下去药,可以口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