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间,它早已经忘记,现在在它眼中,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雄/性,就是欺负苏浅浅的坏人。

它叼住莫黎,爪子烦躁地刨地,喉咙中还发出威胁的嘶吼。

苏浅浅大为感动,不愧是她养大的,知道护着她,她红着眼睛整理凌乱的衣裙,有些地方的不适地蹲下来,嗓子沙哑:“狗儿砸,你毛毛怎么了?”

和狗儿砸以往光亮的毛不同,他尾巴处,背脊处,还有爪子上的毛几乎秃了一大半,还有个别地方卷翘,焦黄。

“嗷呜~”

苏浅浅听不懂狼语,说话的是莫黎:“那日我刚打进皇宫,就听说你在皇宫里,可怎么都找不到,同时消失的还有盛渝谨……”

他当时气红了眼,以为盛渝谨带着苏浅浅“私奔”了,正在着急之际,他逮住认出了那只狼,那狼似乎很着急,疯了一样冲着偏远地方跑。

莫黎冥冥之中觉得蹊跷,就带着人跟上去,这才赶上最后一幕。

差一点,苏浅浅就葬身火海。

不过经过这件事,狼毛毁了大半,这狼傻虽傻但是爱面子,养了半个月才顺着气息去找苏浅浅……

苏浅浅有些唏嘘,摸了摸凶巴巴咬着莫黎的狼头,语气柔缓下来:“谢谢你。”

她家狼狼,绝非世俗所说的白眼狼,至少比人好,苏浅浅冷眼扫过男人紧绷着脸讲完的一段话,冷哼一声不去搭话,而是抱着狼头。

“行了,别咬,脏。”

莫黎:“……”

大狼竟然奇迹般的听懂了,嗷呜一声,嫌弃地吐掉莫黎的衣摆,委屈兮兮的和苏浅浅嗷呜嗷呜的叫,疑似告状。

一人一狼,一个在听,一个在叫,场面分外和谐,而别无视的男人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加上二人之间牵着的镣铐,好似犯了错的狗,又不认错,委屈且倔强,时不时用眼刀子刮狗儿砸。

有那么一瞬间,莫黎觉得,狗儿砸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只狼,狗里狗气,瞧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