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笙回家取走了个人证件,烧光了有关她的照片,四年前订婚时的戒指,也被她摘下放在了桌子上,假结婚证被她撕下照片放进盒子里,让快递员在婚礼那天送给涂弛当贺礼。

至于以前的所有衣物,她碰都不想再碰。

临登机前,她接到了程助理的电话。

“南小姐,段总看到您四年前的参赛作品,想约您见个面,他说他有个东西想亲手还给您,他现在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可她都没见过段总,怎么会有东西落在他那?

于是在确认作品没出现出题后,她果断挂断了电话。

她好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涂思洛正和一个陌生男人甜蜜相拥,两人分开后,涂思洛脸上的羞涩迟迟未散,和与涂弛在一起的神情截然不同。

那是深爱一个人时才会有的眼神,她也曾有过,所以一眼便可以分辨出来。

南郁笙微怔。

难怪涂思洛面对涂弛的求婚推三阻四,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把那场世纪婚礼还给涂弛,至于新娘是不是涂思洛,她不在意了。

怅然的吸了口气,她转身,头也不回登上临终旅行的飞机。

同一时间,涂弛站在家门口,手里提着花双倍价格求购的整块原石,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他这两天让助理找了很多地方,才寻到这块品相材质都相似的原石,应该可以按比例做出一模一样的玉牌,暂时安抚南郁笙。

可当他推开门,却发现家里一片冷清,挂在墙上的婚纱照也不见了。

南郁笙不在家,电话更打不通。

他心脏砰砰直跳,涌起强烈的不安,瞥见躺在桌子上的钻戒时,更是瞳孔一滞!

那是他和南郁笙的订婚戒指!

回想起南郁笙最后的眼神,悲戚,痛苦,像被抽干了灵魂。

他莫名涌出一个念头,匆忙冲进南郁笙的房间,神情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慌张。

9

跨进房间,涂弛心慌的厉害,尤其在看到床头柜时,呼吸骤然一停。

摆在那的合照,不见了。

目光下意识转到衣柜上。

透过茶色玻璃,看到南郁笙的衣服依旧挂的整齐,紧绷的神经才骤然一松。

南郁笙身边只有他了,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休息好,才会冒出那种荒唐的想法。

他把原石放在桌子上,沉默的看那枚戒指。

说不定南郁笙搞这一出,就是不甘心跑去参赛了,他得去比赛现场替涂思洛撑腰。

他匆忙赶去会场,却看到涂思洛被拦在门口,涂思洛看到他,顿时委屈的落了泪。

“小舅舅,南郁笙找人禁止我进会场,还偷偷把公司股份卖给别人,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涂弛眼底泛起怒意,南郁笙果然在这里!

把公司股份卖了?

那家公司是南郁笙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舍得卖?

一旁的程助理看出了涂弛不信,直接拿出一份文件。

“南郁笙小姐已经把公司卖给了段总,按照规定,与比赛无关人员确实不能进去,二位请回吧。”

闻言,涂弛这才发现,他面前的人是商圈新贵段知野的助理。

他视线落在那份股份买卖合同上,心脏猛的一沉。

南郁笙居然真的把公司卖了?

“南郁笙呢?让她出来见我。”

程助理奇怪的看了涂弛一眼,“南小姐不在这,你不是她未婚夫吗?难道涂总也和她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