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涂弛出院当晚,涂思洛就搬进了他曾经和南郁笙的家。
还借口怀孕要分房睡,霸占了南郁笙曾住过的房间。
又像是故意想刺痛涂弛一样,把南郁笙的东西糟蹋的不成样,才让保姆丢掉。
“留着死人的东西多晦气,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是涂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像南郁笙那种死了还要录视频记录的怪胎,她的东西会影响宝宝福气的,是吧小舅舅?”
涂思洛以为涂弛会无能狂怒,会悲痛欲绝,可男人只是平静的嗯了一声。
她脸上嘲讽的笑意凝固了。
她早就拿到了想要的一切,之所以没立刻让涂弛从这个世界消失,就是为了举行婚礼,让肚子里的孩子过个明路。
顺便,趁机看看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被她肆意折辱的无能模样。
可事情显然并没有按她预料的方向发展。
男人的反应显得她像个小丑,气的她肚子隐隐作痛。
她不想让涂弛看笑话,只能掩饰不甘,愤恨的转身回房先休息。
听着涂思洛上楼的声音,涂弛终于缓缓抬头。
他的瞳孔麻木冰冷。
干涩的薄唇一开一合,“3、2、1......”
17
“啊!!”
涂思洛从旋转楼梯最上层滚落而下,大片鲜红瞬间浸满她的双腿,她疼的面目扭曲。
“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
可涂弛像没听到她的呼救声,面无表情从沙发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礼往外走。
路过涂思洛时,他蹲下身,抬手摸向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突然死死捏住。
阴鸷的眼神吓的涂思洛浑身一颤。
“救你?可你肚子孩子的父亲,真的是我吗?还是那次你推开我,拼命护着的贫困生的?可惜他已经因为酒驾出车祸,刚刚断气了,至于我那位心狠手辣,却被你蒙骗的亲爹,现在估计也一身麻烦,顾不上你了。”
涂弛每说一句话,涂思洛的脸色就更加惨白一分。
她以为自己和涂向川联手做的局天衣无缝,她以为等她榨取完涂弛的最后价值,就可以像丢垃圾那样,随便找个借口让男人消失。
可她忘了,涂弛总裁的位置,也是经历了多少风雨才能坐的这么稳的,又怎么会轻易就被他们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保姆被我辞退了,这间房子也安装了屏蔽信号的设备,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去,住到死。”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涂思洛终于知道害怕了,强烈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不停的认错求饶,下半身像瘫痪了一样动不了,她只能趴着磕头苦苦哀求。
可涂弛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门被锁死的那一刻,涂思洛崩溃绝望的声音被彻底隔绝。
她不满自己只是养女,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施舍下,所以费尽心思想,可她忘了,没有涂家,她只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涂弛在查清涂思洛和涂向川的阴谋后,就暗中策划好了一切。
涂思洛想报复他,非要搬进这个家,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反正这里早已没了属于南郁笙的味道。
而他,要带着那段临终影像,去把南郁笙的骨灰接回来。
他要为她守墓,等他也死了,就和她葬在一起。
涂弛沉浸在和南郁笙死后相拥的想象中,他并不知道,此时远在一万公里的异国他乡。
南郁笙已经在癌症治疗研究中心里,缓缓睁开了双眼。
呼吸机压在脸上的难受,让南郁笙阵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