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了。

作为活了好几十年的中老年人,他认为之所以很多关系要好的人会吵起来,就是因为在看待对方的时候,两个人离得太近,近到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对方。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就很需要拉大距离,冷处理一下了。

当然,这位保守的俄罗斯老人还没有将维克托好勇利的感情往超越友情的方面想。

这些天,维克托也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情,从遇到勇利之后开始回忆。

原本以为只是生活中普普通通的日常都清楚地印在了维克托的脑海中,从第一次和勇利打招呼,到banquet的时候那个人挂在自己的身上撒娇;从被胖乎乎小猪一样的勇利那一首[伴我]惊艳,到被这个青涩单纯的青年彻底吸引;从长谷津小城的一切经历,到上个赛季勇利流着泪控诉的样子,甚至是后来告白之后的惊慌失措,他都记得。

为什么会愧疚呢?明明是自己非常委屈啊!最委屈的就是勇利让他有事情就先走,感觉这么长时间努力营造的一起来来去去的机会都被忽略了。

可是回想起来,没有哪一次是勇利的错。

那回勇利难过地一个人跑去训练,是因为自己和尤里奥毫无自觉地自然相处,让勇利自卑了。

那回勇利失控地哭着控诉,是因为自己采用了错误的激励方法。

那回勇利在巴塞罗那回到酒店之后明明是想和自己谈一谈未来的事情,也在自己的任性之下激化了问题。

甚至是这次,虽然真的是委屈,但也是任性了吧?冷静下来之后,维克托才发现勇利的勤奋并没有错,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和勇利重新和好。大概,这样不顾及勇利的感受的自己,勇利也不会喜欢了吧!

维克托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是在害怕。害怕勇利无法原谅自己,这样一个不清楚如何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自己。

就好像一个人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委屈难过,另一半又责怪着任性又孩子气的自己,彼此矛盾又对立。

当雅科夫来找维克托的时候,维克托面对教练的询问,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却在听到了商演的信息之后,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下来。尽管他无法忍受离开勇利哪怕一天、一个小时,甚至是一分一秒;但他更无法忍受勇利一直生自己的气,冷淡地对待自己。这几天,虽然维克托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他不知道之后又该如何。

这两天的商演,就当做是自己的反省和思考吧!维克托要想清楚该如何与他最爱的日本青年和好。

而勇利这几天同样不好受,他久违的感觉到了疲累,不知道为什么。

勇利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原则上的地方是错的,作为一名选手,训练恐怕是最基本的事情了吧,勇利对于练习一向非常看重。任何事情都可以耽误,但是不可以错过练习。

但是,维克托可能从来没有被亲近的人这样指责过吧?

其实,勇利不是不愿意看维克托快乐地黏过来,只是在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维克托一点也不会考虑身边的人,不成熟,也太过的任性。这样一来,勇利就不知道怎么就生起了气来,并且还控制不住地发了脾气。

过后,也在反省自己态度的勇利同样无法和维克托开口,当雅科夫告诉他在维克托商演的几天里亲自负责自己的集训时,勇利很快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也想冷静一下了。

按照雅科夫的意思,是让维克托将[The Mask Will In Fire]整体结构改编一下,用来当做这次商演的节目,但维克托坚持沿用了上上个赛季还没有用来商演的自由滑节目――[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雅科夫想一想,这样也好,说不定这个冷处理的效果会更好。而且如此一来,也不用冒险暴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