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转过身,抬起右手,微微仰视着什么。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之后,他又伸出右手来,似乎与空气相扣……

当看到勇利最后一个动作,双手似乎虚虚地揽在身前的时候,克里斯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海因里希了然地点了点头。见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冰山的李承吉边上,披集好奇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克里斯决定,自己作为前辈,还是帮助一下他弄明白比较好。

那个中国的小孩儿不是老说什么助人为乐吗?

于是好心的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一只手捂住嘴,在披集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啊……竟然是……”披集差点惊叫了起来,被旁边的韩国青年一把捂住了嘴。

李承吉松开手微微摇了摇头,被示意不要出声的披集又被这个紧接着到来的连环惊吓弄得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按照披集和李承吉熟了一点后的了解,这个韩国青年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按照他的画风,难道不是应该冷冷地一眼瞪过来吗?

但披集还是很快就被勇利最后定格的造型吸引了注意力,而观众们都陷入了一种奇特却分外和谐的意境之中。怎么说呢?披集觉得,就像勇利的身边,空虚里还有一个人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在共舞,明明是独自一人,但眼神中,却意外地有些缱绻的意味。

而那边被海因里希暗暗地、威胁一样地,在后腰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意味悠长地捏了一下的克里斯,却笑眯眯地看着此刻正往冰场外围滑的勇利,想到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嗯,真是的啊!维克托没有来都可以这么暧昧,勇利被维克托主人□□得越来越好了呢!”克里斯默默地笑得颇有深意,“看来,勇利额前的头发,果然是某种神奇的开关吧!”

这场交谈的范围被控制在了四个人的范围之内,除了两个面色如常的人以外,克里斯和披集一个一脸玩味另一个被惊得外焦里嫩地,在表演滑结束之后,格外安静地回酒店去了。

几个小时以后,勇利在banquet上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又变回了平时画风的那个勇利,额前的碎发被梳得服服帖帖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样子,完全和不到半天以前,在冰场上的那个绮丽又招人的青年不是一回事。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勇利在banquet上并没有像四大洲赛的时候那样,被朋友们怀着某种看好戏的心情拼命地灌香槟。反而可能因为被银发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进行了一定意义的威胁,他们每一个都乖得很。

要晓得,上一次四大洲赛的banquet,就算是有维克托陪他一起,用了各种办法替他挡酒,最后勇利还是被灌得醉到不行,又被克里斯的激将法一激,如果不是维克托和尤里这几个战斗民族还清醒,拦着勇利不让他胡来的话,大概就要再拉着克里斯一起斗舞了。

而这一点,不论是维克托还是海因里希,都是不允许发生的。总之,那一次维克托强行把勇利带回了酒店,第二天并没有见到克里斯,应该是这个始作俑者受到了某种惩罚吧!而参与此事的熟人们,也无一例外地收到了维克托的信息。

因此这回世锦赛的banquet,勇利捧着一杯果汁,和披集坐在一边过得特别顺利。

当然,勇利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悠悠闲闲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家的恋人。

由于急着赶回俄罗斯去,好早一点见到等在圣彼得堡用功的维克托,勇利在banquet一结束,就告别众人,打了一辆计程车赶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勇利本来是可以和雅科夫他们一行一同回圣彼得堡去的,但按照计划,他们定的是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心里急着回去见维克托的勇利便请求将机票改签到了头一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