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的咖啡味道是很不错的,高纯度的浓咖啡与微微有些甜腻的浓缩牛奶混合成深褐的颜色,比勇利的眼睛颜色稍微浅上一点的那种。

两个人在这家咖啡店里靠近加泰罗尼亚广场的窗边坐了一个下午,时不时聊上几句,在一个赛季的紧张和忙碌之后,难得地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这种时候,就应该寻一个安静的地方,也是再好不过了。

加泰罗尼亚广场上,有许多只圆嘟嘟的鸽子,这里的鸽子一点也不怕生,有几只甚至就这么飞到勇利他们这边,隔着玻璃窗与他大眼瞪小眼起来。

街边的风景总是不停地变化,加泰罗尼亚广场周围总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小店。行人、店铺、天色每一分钟的变化,都可以组成一幅美丽的油画。

十二月末的季节,就是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这座城市也还飘着雪花,一直到五点以后,勇利才和维克托乖乖地被雅科夫一通电话叫回酒店,去准备banquet的西装领带去了。

维克托接完电话各种无奈地向勇利转达了即将重新成为自己教练的那个小老头,隔着电话都能传出来的暴躁指令。这架势让勇利突然有点?}得慌,如果到俄罗斯难免维克托恢复训练的时候顾不过来,把自己交给雅科夫教练,想一想,还真是很有压力啊!

不过雅科夫教练这么关心维克托,真的是很好的人喽。勇利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认定自己要去俄罗斯了啊!

鉴于上一次在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勇利的那套他自认为还不错的正装给了维克托比较大的冲击,这次他在比赛前那天就给勇利很有先见之明地买了一套西装。

虽然维克托十来岁的时候就被扔到了雅科夫那儿,但品味什么的还是从小就被祖父熏陶出来的,这一点勇利不能不服。他常常想,如果维克托没有成为一名花滑选手的话,是不是也许可以做一位最棒的服装设计师呢?毕竟,他的时尚感就连绝对外行的勇利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啊!

被维克托套好全身正装之后,勇利和他一起出了门。在宴会上,鉴于上次勇利大胆斗舞的光辉事迹,一向嫌事不够多的克里斯和第一次参加banquet的披集想要用各种办法要把勇利灌醉未遂。勇利坚持着一口香槟都没碰,因为前几天才知道的斗舞什么的实在太有冲击力了。

得亏尤里有雅科夫教练看着,披集也被切雷斯蒂诺转移了注意力,克里斯一向随意释放的色气,也因为今年舒尔茨先生的存在,而因为及时地被舒尔茨先生拖走无法继续。不然勇利就真的要担心自己九州汉子的本质会不会暴露出来了。

维克托除了挡酒就是向老友们不要钱似的甩出眼神飞刀了,勇利的醉态什么的,还是留到两个人单独的时候,在床上看比较好吧!绝对不能给这群家伙们看,维克托暗戳戳地想。

宴会结束之后,勇利打算先把一身的酒气和汗意洗掉,然而他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几天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维克托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好之后,一进浴室,就看见了正准备洗澡的某人。

“勇利,我们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不好?”维克托很是直白地问他的青年。勇利整个人就是一僵,光从后背看,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线条优美的肌肉颤了那么几下。然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几不可闻地轻轻哼了一声。

这种事总是要做的嘛,勇利自己说服自己,他做了半天心理工作,到底是答应了维克托的这种要求。

得到应允的那个男人又咧开嘴笑了起来,他也不管自己还没有脱下来的衬衫西裤被蒸腾的水汽濡湿,就这样向勇利伸出了手,“来吧,会让你很快乐的哦!”

“这个时候……你、你还……”

还说这种话!

勇利恼羞成怒地转身朝他喊,却在清晰地看到了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