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世人一个崭新的自己,一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维克托想起自己、想起去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在新闻发布会上被问及下一个赛季的事情。
当时他沉默了,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之后虽然巧妙地将话题带了过去,但终究还是没有答案的。维克托一直认为只有一直以崭新的心情去滑冰,才可以使观众有出乎意料的感觉。可是在每次的获奖、表演、甚至亲吻金色的奖牌,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的时候,这样的信条,就也成为了一种禁锢或者说是枷锁。
犹如牢牢地押住犯人的囚具,紧紧地套在脖子上,让他无法逃脱。在当初决定去日本之前,维克托独自一人,带着马卡钦在圣彼得堡城郊的山林里散步,误打误撞回到了小时候一直居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在维克托心目中一直是美好的,尽管在他的祖父不知所踪后,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沉寂起来,可维克托一遇到烦恼和苦闷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会想起那里。
东欧式的建筑在漫天星光中,散射出微冷的银光,维克托在那个远不如记忆中富有生机和色彩的花园中,在祖父曾经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望向东南方向,温柔的与坐在怀里的他说话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那时候,那个和维克托同样发色的人曾经一遍遍地念着一个词。后来,他才知道,这个词是一个名字――叶菲姆。
在维克托看来,这里是可以让自己沉静下来的地方,他想了很久,决定自己去发掘,自己新的力量。所幸他去了长谷津,遇到了勇利,而勇利也如他所愿的那样,验证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思绪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比分已经快要计算出来了。勇利这个时候才感受到了出来的比较厉害的那种紧张不安。他紧紧地攥住手中白色的毛巾,由着维克托带有安抚意味地揽住自己的后背。
听到得分出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齐齐抬起了头。97.83分虽然已经是比较高的分数了,但还是没有达到期望中的100分以上。可能是因为想了事情,表演分欠缺了一些,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技术扣分点。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勇利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但也没有到什么悲伤的程度。可维克托明显比他要失落得多,那种感觉,大概有点像考完试没有交好答卷的小学生的样子。
维克托收拾好心情再看向勇利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惊讶。勇利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曾经的那种,因为成绩不够理想而产生的低迷和迷茫了。那张依旧小巧的侧脸上,透露出一种神奇的、充满力量和信心的神情。除此以外,还有一种平静。
对!就是平静!
平静地接受已有的现实、平静地反思需要提高的地方、更平静地定下下一步的策略和计划。
这就是,勇利现在所拥有的平静。
在这种平静的带动下,维克托内心深处的那最后一点失落也终于消失无际。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勇利,有一种他从未触及也没有意识到的情绪,又回到了他的心里。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勇利的感情,可是Love这种东西已经被封存太久了啊!为谁的开心而开心,为谁的难过而难过,对于维克托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感情。
是该想想未来的事了!其实他真的很想和勇利一起出现在冰场上啊!
在勇利之后上场的就是他热爱拍照的好友披集。作为披集的挚友,勇利自然是要认认真真地看他表演的。不得不说,作为泰国人表演这首主角就是泰国人的[Shall We Skate]确实是非常出彩的,勇利看到披集在冰场上这么开心的样子,就想起在底特律的时候,他和顶着三只仓鼠的披集窝在沙发床上的时候,披集就说起过他的这个梦想。
现在,在这个可以说是最大的世界舞台上,披集滑出了这首曲子,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