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维克托,发生了什么……”维克托冷静地询问。

半个小时以后,维克托放下了电话,同时,他也带来了一个等同于噩耗的消息。“李承吉说,披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跟腱断裂。”

“跟腱断裂”这四个字,勇利每一个字都可以听懂,可是他愣愣地完全无法接受其中的含义。他的挚友,对待滑冰热情又认真的挚友,怎么会就这样因为一场车祸……他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对于一名滑冰运动员来讲,这几乎完全意味着为他的运动生涯,画上了一个残酷的句号。

勇利在呆呆地坐了将近十分钟之后,突然哭了出来。他趴在维克托的肩膀上呜呜地流着泪,“维特涅卡,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帮披集?当年我一个人在底特律的时候,就是披集最先找我说话的……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嗝……这个就不能滑冰了……我是知道披集对滑冰有着怎样的梦想的人啊……为什么偏偏就是跟腱断裂呢?”

维克托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作为运动员来讲,他能够明白这对于一个滑冰选手是怎样的打击,他们这些人,要离开也应该身披星光,骄傲而不悔地离开自己的宝座,而不是这样黯然收场;作为深爱勇利的恋人,他也不愿意让勇利的挚友就这样遗憾地离开冰场。勇利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不是吗?

正在维克托苦想着解决办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刚刚李承吉在电话里流露出的那一种心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勇利……”维克托的表情突然有些纠结,仿佛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出下一句话。

“勇利,其实,还是有办法……可以让你的挚友和以前一样地滑冰的……只是……”他犹豫不定地看着停止了哭泣的勇利。

“只是什么?”勇利抬起头盯着银发的男人。维克托想了一下李承吉的反应,还是说出了口,“如果李承吉愿意的话……那么让他们两个接受初拥……一切就解决了。”

这个答案实在是出乎勇利的意料,他又一次发起愣来,“咦?这样!为什么是李承吉一起?”以勇利对披集的了解程度,他并不觉得披集会拒绝,至少这样选择,除了滑冰他还可以无限制地自拍了啊!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维克托会忽然提起李承吉,虽然电话是李承吉打来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连那个都要披集和他一起呢?

维克托再想到这个方案之后,精神完全地放松了下来,他咧着嘴笑了起来,“勇利还没有发现么?”

“发现什么?”黑发的青年对这些事一向反应迟钝,他冷静下来之后,不好意思地看着维克托擦擦眼睛。

“恐怕,李承吉直到披集出了事,才醒悟自己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吧!”维克托伸手接着挠了挠勇利的脑袋,“勇利肯定没有看出来,披集和他之间,和我们是一样的呢!我认为,应该是当初披集主动找那个冷淡的人做朋友,然后一来二去,感情才会升华……”

勇利瞪大了眼睛,“诶诶诶!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他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奇幻了,“维特涅卡……你说的是真的?”

由于时间紧急,他们决定立刻去一趟曼谷。而且,必须在媒体追踪到披集的伤情之前,将他接到圣彼得堡。否则,这种可以终结运动生涯的伤,要是就这样好了,对于外人来说,怎么讲都是一件蹊跷的事。

于是,维克托带着勇利来到窗前,来不及坐飞机跨越大半个地球,他直接抱起勇利就从窗户里踏了出去。被疑似公主抱的勇利不是第一次直面血族的这种技能了,但他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夜空中,俯瞰这座城市,教堂和钟楼鳞次栉比地耸立着,暖橙和莹白的灯光远远近近地闪烁,这景象太过美丽,看得勇利都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不安。

“勇利,好看吗?”银发的男人这样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