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勇利还是坚定地站稳了。
想起眼前黑发男子所说的“沉睡”,勇利心里难以抑制地揪了起来,“维克托他……有什么危险吗?”
“现在,他什么血液都喝不下去”管家先生苦笑了起来,“能有什么危险呢?”
勇利因为安德烈的话而愣住了,他猛地摇头,“不是,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维克托他自己……”然后他听到了这样一个欲言又止的答案:“他……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随后,黑发的管家先生说出了一段话,而在一段话,让勇利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说:“胜生先生,你知道吗,他的温柔是一种习惯,一种明明自己已经快要麻木了却还保持着的习惯。也许,他就是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才会那样无法控制地排斥进食。说实话,我知道你对维恰不是没有感情,但是你认真回想,你又主动去了解过他什么呢?他的家庭、他过去的生活,他为什么从来都是一个人……他不想说,你就从来没有问……”
“其实我现在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不让提起的,但是在我个人而言,虽然我们也是把他当孩子看待,但其实维恰他首先这一任的尼基福罗夫公爵,是我从属的冕下。”安德烈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黑发青年。“我说这些已经违背了自己作为一个管家的职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请这边上楼。”
勇利两只手捏在一起,他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古堡。但是他却无心欣赏。在听到安德烈说维克托的转化从来到长谷津给自己当教练之前就已经开始后,他就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的异常。
其实这并不是勇利的错,可是突然之间听到这些自己从来到不知道的事,勇利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害得维克托变成这样。他早已不知不觉地接受了维克托“不是人类”的这个设定。
忐忑不安地被带到维克托的房间里后,勇利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的男人。
那是勇利从来没有见过的维克托,他就那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看不见水晶一样又或是大海一样的瞳子。银色的长发因为力量的流失而发出黯淡的光泽,细碎的额发遮住左半边的眉眼,那个平日里说话的时候就鲜活地抖动两下的发旋也悄无声息地待在那里。维克托的唇微微地抿着,却勾起了一个安然而美好的笑容。
他的唇色是勇利不曾熟悉的淡粉色,不熟悉的尖耳从一头银发中冒出尖来。想来,那紧闭的眼中,也应是一双红瞳吧?勇利想着。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维克托了啊。
“胜生……还是跟着维恰叫你勇利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勇利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你不害怕的话,还请答应我的一个不情之请,贡献一点血液出来让维恰试一试!”来者正是霍森菲尔。勇利回头看去,是一名俊美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简要的介绍过自己之后,示意安德烈让自己来和勇利单独说,接着再次提出了这个请求。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他突然想到的。
“嗯嗯,我愿意,愿意的!”勇利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我、我一直都没有真的想和他分开……只是、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
霍森菲尔安慰着哭泣的青年,“不要哭了,安德烈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他只是看着维恰从小长大,太关心他了而已。”
没想到勇利听完这句话以后,竟然抬起了眼睛,他摇着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刚刚那位安德烈先生说得没错,是我没有做到。我以为的关心根本还不够,我以为的信任也并没有和维克托给我的对等,这些事我不会再逃避下去了,也请您,帮我谢谢那位先生。”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坚定地看着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