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
……
“你是天才,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为了不输得那么难看,摔得头破血流还是拼命追赶你……而你,从来没有珍惜。”
“你注定失去一切,你的家人、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家人、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勇利……
这句话重重地砸在了维克托的身上,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句话碾压,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终于想起来了一切,他怎么会忘记了他的勇利呢?
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太过诛心,维克托死死地咬住牙关。
好疼,真的好疼啊!他分不清楚是哪里传来撕扯一样的痛感,从身上到心里,都疼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这样双重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银发的男人慢慢在冰面上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一切。他像婴儿一样地蜷缩,自以为看不见就可以躲避一切痛苦,这是最为脆弱和原始的姿势。
他想呼喊,可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弓着身嘴里拼命念着勇利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
现实之中,看到维克托皱着眉一声又一声叫着那个名字时,霍森菲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维克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的第一个月过去时,一张印有尼基福罗夫家族火漆印的空白信纸被投到了安德烈管家那里。看到那张信纸的时候,黑发的管家先生差一点热泪盈眶。他急忙赶到了城堡的正厅。只见在门口的地方赫然站着两个青年模样的人,从耳尖和气息来看,很明显都是血族了。那年纪大一些的青年身上,还留着初拥的气息。
年龄稍微小一些的青年的眼中,是一种安德烈非常熟悉的眼神。他温柔地看向意识到了什么的管家,一边牵着旁边大一些的青年的手,“久等了,安德烈。”
“是……冕下?”安德烈终于反应了过来,“您回来了!”他立刻将手臂放在胸口行礼。
“嗯,既然我和叶菲姆都没有失去记忆,那么找到他也该回来了。”刚刚说话的青年,也就是当年的西里尔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叶菲姆也谦和地向他点点头,“当初,谢谢了。”他已经知道,几十年前正是因为眼前这位管家的帮助,才使得他家青年得以从紧闭的城堡里出来送自己走上战场。
安德烈摇了摇头,“叶菲姆阁下,不用客气。”他从那时起就十分欣赏这个青年的成熟冷静,以及他的善良。
简单的寒暄之后,西里尔有些担心地再次开了口,“安德烈,维恰出柜的时候,叶菲姆的初拥还没有做完,我们是看到了雅科夫的视频才知道维恰他……”
叶菲姆也接上话,“听说是一个很像西尼亚的孩子,他现在……”
听到他们两位问起维克托,安德烈又想摇头了,“冕下,你们请亲自去看看吧,维恰他太辛苦了。”于是一边引着西里尔和叶菲姆上楼,安德烈一边轻声向他们说出了维克托和勇利的事。
走到维克托的门口轻轻推开了没有关上的门,西里尔在安德烈转身离开,为他们准备食物之后,盯着房间里已经长大的维克托,迟迟不敢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