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脸上的悲伤在几乎惩罚自己的训练里几乎要消失了,他又常常微微噙着笑意。”停顿了片刻,雅科夫继续了自己的讲述,“‘你为什么老在笑?’我粗声粗气地问过他。这个孩子说,这孩子说,雅科夫教练,人不笑,难道要哭出来吗?只有对非常轻近的人,我才会流泪吧。既然那样是不行的,那么,也不可以给自己不好的暗示嘛!”

“我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暗示自己开心才能开心呢?

“后来他慢慢地成为了那个各位熟悉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他的温柔之下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孩子我渐渐的无法了解了。”雅科夫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难受,“他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弄得我也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他才是真实的。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追逐新奇的事物,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天赋创造最美的东西,可是我还是很难过。”

屏幕中将维克托每一次比赛的节目剪辑到了一起,“一个花滑运动员,本应该为自己的获胜而兴奋激动,可是维恰不会。献花仪式的时候他微笑着,但眼睛里没有笑意。这也是那一次人们猜测为什么我表情不太好的原因。”

“在别人眼里,追求新奇也许是很有个性的,可是在我看来,如果不是真的失去了生活的兴趣,又怎么会靠着新鲜的感觉寻找快乐呢?”雅科夫过了很久,然后继续说话。

“也许我就是‘本应该’的那一类运动员,教练。我是不懂他的。他离开俄罗斯的时候,我挽留过他,可是面对那样无奈歉意的眼神,我除了佯装不满地吼两句,又能够做什么?”

画面中维克托还在洁白的冰面上滑行跳跃,可看的人心里还是慢慢地变得沉重了,“维恰知道我为什么那样,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到了中国站上,我又见到了他,发现了他的变化。这让我高兴又沮丧,这是在我身边二十多年从未出现的变化。”米拉在维克托不知道的时候拍了下来,“看,这才是有点像是一个人的维恰。会生气会沮丧甚至连许久封印的不安也开始渐渐回到了他的身上。”

接下来是一组雅科夫从选手们ins还有Facebook上找到的图片,都是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拍到的维克托。

“我确实生气,气自己为何没有早发现这一点。这个赛季结束后,他说他祖父的事情有了眉目,我除了比赛就再没有和他遇见。但是从他们关系还好的选手的ins上看,维恰应该很开心吧?

“这些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爱上了一个人。

“真正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我发火了。维恰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是什么样的态度吗?可是维恰笑得那么快乐,我想,算了吧,这孩子从小这么多年都没有那些日子开心。但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的,照片上的维克托非常放松,这和他平时温柔又礼貌的疏离是两种感觉。

画面又变成了一片黑色,雅科夫不再出声,他的话全部变成白字出现在画面之中。

“后来,他离开了,没有说为了什么事离开,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告诉那个孩子,我虽然不懂他,到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雅科夫虽然从尤里那知道维克托和勇利的关系,可是他还是按照维克托所希望的,保护着勇利,没有说出来。“可是,就是这样维恰和那个孩子有了误会。”

“这么长时间的人生告诉我,误会如果不及时解开,会一层一层越缠越紧,可是维恰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事实的确如此。整整一个赛季我眼看着这个已经成为男人的孩子在那个人不断的误会中,逐渐回到了原来的壳子里。”

“他的短节目和自由滑的曲子是[The Mask Will In Fire]和[Flame before midnight],他想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