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像渐渐变得成熟了。

当然,脾气不好耐心也不怎么多这两点是一定的,这让正在从男孩过度向男人的尤里看起来还是很可爱。

这一点他本人是不会承认的。

第四个上场的是克里斯,然后就是维克托的表演了。对于在维克托之前上场,克里斯表示非常幸运。你想想,如果你是在维克托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上场之后表演,这样一对比,能得到高分的话他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啊!恐怕在他后面表演的人都要被打击得一塌糊涂了。

维克托又是在上场之前一两分钟才出现的,在那种类似于“入戏”的状态之下,他对于环境中躁动的血气就不会那么注意了。

他侧过头,向勇利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移开眼神,进入了冰场。他滑到了冰场中央的准备位置,此刻,勇利停下了和披集正在说着的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冰场中那个束起银色长发的男人,三个月未见,为什么感觉维克托又更加白了一些?

勇利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刚刚在维克托没有上冰的时候,就感觉那个男人整个人都白得不正常。他想要更仔细地看一看,坐直身子并且默默捏紧了挂在锁骨以下的胸口的那枚戒指,“维克托,加油啊!”勇利在心里说着。

毫无疑问,维克托最终以110.39分夺得了短节目的第一名,他还是没有接受记者们的采访,直接离开了。在走出冰场之前,银发的男人回头了一瞬间,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第二天自由滑的比赛,出场顺序按照之前短节目的顺序确定,等到勇利上场的时候,已经到了倒数第二个。不过,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在自己表演完之后,就很快地出现在了给选手们预留的观众席上。因为,接下来就是那个人的自由滑――[The Mask Will In Fire]!

“现在,最后出场的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俄罗斯的英雄!这是他复出首个赛季的收官之作!”勇利认真地看着维克托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竟然有了一种维克托看了他一眼的错觉。

[The Mask Will In Fire]的音乐开始流淌在微凉的空气里了。这个节目的意思是“假面终将燃尽于火”,勇利不知道这个标题是怎样来的,他只好更加认真地去看维克托的表演。

维克托开始的动作是半跪的姿势,他左腿弯曲,右腿伸直,像《天鹅之死》中那样向后仰去,同时右手遮挡住那一半脸庞,左手向身后打开。

不得不说,战斗民族就是战斗民族,维克托的手指苍白修长又骨节清晰,手臂的弧线也让人有一种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感觉。特别是勇利,他竟然不可思议地感受到了一种决绝。

现在经过一个赛季,冰迷们已经习惯维克托谜一样的柔韧性了,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惊讶。

在第一个音符逸散出来的时候,维克托同时起身旋转一周。那是苏格兰风笛和键笙的二重奏,银发的男人在冰上舒展了手臂,如果比较维克托现在和以前的燕式平衡,就会发现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感觉”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玄乎的词,那是一种很多人都无法说明的东西。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种气质的转变,但其实这样说也是不确切的。

下面接上的是一个双手上举的鲍步,紧跟着,在观众们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维克托就改变了步法。眼尖的观众过了一会儿才看出那是一个夏赛克步。然后他以内勾步和一个捻转连贯地接了变刃曲线,从右前外刃到左前内刃,再单脚滑行换成左后外刃变右后内刃。

之后,维克托立刻再次改换步法,括弧步接外勾步改变方向,转身之后鲍步下腰,掠过半个冰场。现场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此时勇利才真正感到惊讶,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