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以往赛场之上的凌厉,反而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纯真感觉。

勇利的两只脚站立在冰面上,他的右手似乎是微微抬起,在扶着老式贵族的简单素雅又矜贵华美的黑色礼帽。他斜向下低头,却侧过脸注视着左手所指的、想象中的黑色礼杖指点的方向。

陶笛和十七弦筝的音色,世界各地的观众在经历了一整个赛季之后,已经从陌生渐渐变得熟悉,散板中节奏随意却主题分明,由木管乐器衬托出日本传统“邦乐”的独特意蕴。

垂下手臂,勇利抬起头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来自东方的少年,就这样闯进了温和典雅的古典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不熟悉的,可是这一切,这与他所见识过的截然不同的一切,又怎么能不让小小的少年心生好奇呢?

冰场上,勇利的碎发自然又乖巧地垂在额前,他在一连串的切分和连音中张开手臂。平滑变成了倒滑,接下来是一组接续步,勇利的步法还是那么自然而优美,这大概是独属于勇利的特色呢!

主题部分开始的时候,弦乐四重奏的声音一层一层地缠绕。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复杂吧?可这又正是这个世界引人致胜的所在。那样清亮婉转的斯式琴和那样沉稳厚重的瓜氏琴一起,似轻语,似对谈,遥远又悠长。

音乐速度慢慢加快的时候,勇利也开始加速滑行了。他换用了右脚后外刃滑行,然后加速,左脚点冰起跳,后外点冰四周跳落冰非常好。

勇利现在将技术动作与音乐情绪的结合做得越来越好了,他的跳跃里已经带有了比较强的表达意识,在场的评委们仅仅通过这一个跳跃,就有一部分人明白了什么。

这和“将技术动作嵌入表演中与表演相和”并不一样,勇利是在通过跳跃,试图去表达什么。他经过了一个赛季的探索,终于可以比较完整地将此刻音乐中的情绪,用跳跃表达出来了。

嗯,接着看吧,后面的旋转和步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