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之血正正好好剩下了最后一部分。
他已经知道了,勇利在不久前的四大洲赛上得到了冠军。
而此时,力量的流失带来的影响已经渐渐在维克托身上展现了出来。
有的时候,维克托会失去意识,或者说是在其他人眼中,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
其实在他自己而言,就像是坠入了梦境之中一样,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感觉。但又和梦里并不相同,他确实在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里,却有点意识突然被禁锢住出不去的感觉,只有当梦境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消失之后,他才能够醒来。
在得知这种情况之后,霍森菲尔立刻就非常严肃地告诉维克托,一定要小心,这就是身体无法承载的表现。最麻烦的问题是,力量流失并不会涉及体力什么的,前提则是维克托醒着。
也就是说,一个多月以后的世锦赛存在着很强的不确定性。万一维克托在完成比赛之前出了问题,恐怕事情都会不太好办。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问题会越来越严重,为了使事情可控性强一点,霍森菲尔决定与莫洛斯一起,陪维克托去参加比赛。
所幸的是,这一届的大奖赛举办地是慕尼黑,这是一座德国的城市,距离德累斯顿不是很远,如果有事的话,去昆尼希城堡也是来得及的。
其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维克托的实际情况比表现出来的样子还要糟糕。他已经快要四个月没有喝下去任何一点血,就算是半血族,他的忍受能力也是有限的。喉咙间的烧灼越来越强烈,到后来几乎像是有火焰燎过一样。维克托有些快要失控了,但是他还是竭力压制着那种渴血的冲动。因为这样不会有用的,他的身体渴望鲜血却无法接受。
比赛之前,维克托和莫洛斯、霍森菲尔是开车自行前往慕尼黑的。飞机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提早了几天去慕尼黑,大概是为了适应冰场。
慕尼黑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首府,也是德国南部第一大的老牌城市。这是一个古朴又现代的城市。在路上,莫洛斯给维克托讲了讲这座城市的事,希望可以让他的心情好一些,维克托也就配合地笑了笑。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刚刚临时搭建起来的冰场还没有工作人员的身影,维克托拒绝了他们想要跟着自己去冰场的提议。
“霍森,最近这几天我还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维克托微笑着伸出手晃一晃,然后一个人去了冰场。
此时已经是初春时节了,靠近阿尔卑斯山冰川的这座城市夜晚湿润而微寒,维克托走进冰场的时候,因为靠近施塔恩贝格湖的原因,湖水的波纹倒映在墙面上,再反射到冰面上,就是出生于冰雪国度,见识过各种各样冰雪的维克托都不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维克托也就是赞叹了一声,然后就脱下风衣上了冰。
维克托在冰上开始滑行,他依然是随意地滑行、旋转,甚至是跳跃。这是维克托一贯的熟悉冰场的方式。每当比赛的时候,他都会这样仅仅凭借身体去感知脚下的这一片冰面。不过,今天的维克托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银发的男人一直这样,因为他身影的不停舞动,银白色的长发划过在夜空中带着凉意的空气。三字转、莫霍克步、乔克塔步、燕式平衡……躬身旋转、跳接蹲转还有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跳跃……甚至还有拿出来就一定会惊世骇俗的贝尔曼旋转,以及……
以及维克托正在做的这个、已经完全没有纰漏的、在他自虐一般练习了将近一年才终于完成的――阿克塞尔四周跳。
他完全不是在练习什么节目,而是纯粹的想到哪就滑到哪,大底这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发泄吧!这快要一年的时间,他太过压抑了,因此才养成了这种习惯。这种在比赛前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