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万一伤心了怎么办。
短节目依旧是按照世界排名进行出场顺序的确定,维克托虽然有一个赛季的空窗期,但以他那高得吓人的积分,仍旧是最后出场的选手。而勇利,则在他之前进行比赛。两个人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各自做着热身活动,同时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快速而急切地看那个人一眼。
这一站比赛中,来自中国的季光虹大概是和勇利关系比较好的了,除此之外,光虹的师兄曹斌也参加了这一站。还有就是韩国的李承吉,因为李承吉在这一年里和勇利的挚友披集成为了好友,再加上第一印象很不错的原因,勇利和他倒也能称得上一声朋友。
他们几个都是第二组上场的,所以这会儿还都在休息室里。很快地,年纪小的季光虹就发现了维克托和勇利……嗯,两位前辈之间诡异的气氛。
他将自家师兄拉到一边去咬耳朵,不过曹斌可不敢让这小孩贴得太近,不然他家那位“西部牛仔”打翻个醋缸子,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回过头去看看维克托和勇利,嘴里吐出来四个字――“酝酿情绪”。除了这个答案,他也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光虹“哦”了一声,但他直觉地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维克托现在与之前比 有些苍白的肤色。就算是白种人中,他也有些白得过分了。
于是他们没有去打扰那边各自进入短节目情绪中的两个人,尽管他们一个是有意识地让自己进入状态,一个是放任自己的沉浸在那种心情里,但这对于其他人看起来,是分辨不出内在的区别的。
季光虹是第二组的第二位上场的,个头小小的中国少年在六分钟练习之后就跑到休息室后面的走廊里去复习动作去了,他那位教练女士也跟了过去,小孩现在一副挺紧张的样子。
五分钟以后,曹斌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这小孩上场。
季光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滑到准备位置去了。
他开始的动作是重心下降,放在弯曲半蹲的右腿上,左腿向侧前方微屈,脚尖外侧虚点在冰面上。左手上举手心翻上,右手则轻轻按在腰间。这是中国武术步伐中“虚步”的一种变形。
看来光虹是想要尝试很有挑战性的传统风格,场下的中国冰迷们想到了什么。
这时候因为日语作为主场语言而取得了和《朝日新闻》合作播音的诸冈久志也开始播报选手信息:“下面上场的是来自中国的季光虹,选曲是交响乐《临安遗恨》片段。”之后他补充道,“季光虹是中国男单的新星,今年一月份他才刚刚满18岁,第二次参加成年组的比赛,非常好的年龄!”
也许是亚洲的男孩子看起来都小小的,季光虹一向给人们的印象都是软软萌萌的类型。不过连续两个赛季的新风格都挑战了他以往没有过的形象。上个赛季是上海滩叱咤风云的青帮领袖,正派卧底;这个赛季又变成了民族的英雄。
广播里用英文向其他观众解释了 “临安遗恨”是讲述有关中国的一位民族英雄的悲壮事迹,众人听完之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冰场中央的少年。这么小小的却可以尝试这样宏大的意境,不简单呢!
这首《临安遗恨》原本是中国传统乐器古筝和交响乐的协奏曲,季光虹的教练请作曲者重新改编了一个两分钟左右的纯交响乐版本,使得乐曲更加适合表演。
第一次用这首曲子参加比赛,季光虹似乎还不是非常熟悉,但因为乐曲表达的内容是每一个中国孩子耳熟能详的,他对于感觉的把握已经不成什么问题了。
一开始,就是小提琴和钢琴的和鸣。乐曲以倒叙的形式展现出一片凄风冷雨。光虹虚点在冰面上的左腿向后滑过半周然后站直身体,弦乐和大鼓撞击出一种深切的悲哀。
阿克塞尔三周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