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房里一样。我们都知道,正常的桑拿蒸汽都在60℃~70℃之间,将近沸水温度的环境虽然不会让人类死掉,但是绝对是一种无论如何都很难受得了的感受。
而这个比方也不是那么准确,因为桑拿房里只是外界的温度高,而维克托现在,是自身体内的高温。而且就算他的能力是冰,也无法让自己好受一点。血液稠化之后,seed根本不能调动血液中的任何力量。
两个小时以后,莫洛斯就回来了。这时维克托正好刚刚醒来。
此刻,他银色的长发被转化之后就除了剧烈运动以外的时间很少流出过的汗水染湿,有点可怜地搭在脸侧,竟然让人无端体会到一种美感来。
维克托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三个人全都围在自己身边。他低低地“唔”了一声,然后露出一个习惯性的笑容,轻声叫他们,“嗯,你们……不要担心啊,这个就是……嗯,副作用……”他说完这件最重要的事,然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又或是攒一点力气好接着往下说。
于是过了四五分钟,也没有人催他。
“刚才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这次的副作用大概会有五天左右,以后每一次发作的越快,时间就会越短……”维克托再一次开口。
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莫洛斯从霍森菲尔身边走过来,“唔,这样啊!那你的下一站比赛怎么办?不想见你家那个……”他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霍森菲尔动作很轻地摇了下头。
银发的青年将年长者的举动看在眼里,他不在意似的挥手示意无妨,“不会影响到的,还有大半个月才比赛呢,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他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但是从语气上看,很快就和平常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了。
“很快就可以恢复的……”维克托这样对他们说,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
没错,也许五天的空窗期对于其他运动员来讲,绝对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可是维克托是不一样的,他有整个夜晚用来恢复,所以,可能真的不用太担心吧!确认了这一点,莫洛斯就自觉地出门去解决维克托这几天的进食问题了。
虽然说维克托现在受的这些苦,就是为了早日彻底摆脱血液的控制。不过,虽然这种过程更像是戒除依赖性药剂的戒断反应,但实际性质则更偏向于节食。拜托控制也并不等于彻底拒之千里,只要不会因为偶然遇到的意外被血腥气掌控了理智,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底,节食的人不还是要吃饭的吗?
于是,稍稍放心了一点的某侯爵大人和某管家这才离开,还贴心地为维克托关上了房门。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的时候,维克托脸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见了踪影。这果然是他为了安抚长辈们而装出来的,实际上,真的是很难受啊!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以前那28年中很少有的发烧时,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维克托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其实从他醒来时就是这样。
也许,不少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当你不舒服的时候,或者是虚弱的时候,待在没有人的地方,哪怕是平日里觉得大小正好的房间里,都会有一种很空旷的孤独感。
这种心理是很常见的。
更不要说维克托了,这个男人呵,在他那强大得似乎只能让人仰望追逐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非常非常细腻的心呢!他分明已经知道一切,可有的时候就是纯粹敏感得可怕,这和他的那些无法忽视的过往一样,无法剥离。
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快要燃烧起来了的错觉。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本来因为血族的血统而被放大了的负面情绪在这时显得更明显了。
维克托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难过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