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一站比赛的米拉、阿加莎和另外一位男单选手则坐在后排。除了他们以外,两组双人滑和一组冰舞选手了。勇利想一想留在圣彼得堡看家的马卡钦,又想到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委屈或者生气的维克托,还有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出路的感情,天生敏感又有些自卑的勇利就开始鼻子里酸酸地自责起来。
他想着想着,抵不住如约而至的困意,上眼皮慢慢就搭了下来,最后轻轻地放开咬住下唇的门齿,靠在窗舷的挡板上呼呼睡去。
在睡梦中,勇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感觉到一种微烫的温度,并不是来自周围的外界环境,而是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一样,仿佛体内充满了半沸腾的液体,不太舒服。
因此勇利睡了不久就醒了过来,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过去了四个多小时。
可是醒了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些意外了。冬天的国际航班里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有些冷的,怎么会让人有那种整个人都被煮沸的感觉呢?
这十分不科学。
但睡得迷迷糊糊的勇利在疑惑了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又打起了小呼噜。这一回,勇利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之前睡梦里的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第二天就是公开练习时间了。雅科夫难得地没有摆出一张“你欠了我百八十万”一样的生气脸,而只是微微有些严肃地叮嘱了一些要点,甚至还安慰了他一下鼓励他正常发挥,就站在边上看他适应冰场了。
根据惯例,男单比赛的短节目在晚上七点半开始,按照排名勇利在倒数第二个出场,不同于之前分站赛采用的抽签决定出场顺序,这一个赛季中短节目改回了此前一直沿用的按世界排名倒序出场的规则。这是国际滑联在四月末正式刊发的今年三月底国际滑联理事会赫尔辛基会议的商讨结果。
改回原有的规则对勇利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还毕竟没有达到维克托那种不会被规则影响成绩的地步,较晚出场能够使他获得更大的优势。
第一组的选手已经进入冰场开始六分钟练习了,勇利和雅科夫教练一起回到休息室里进行准备。
这一站的比赛中勇利比较熟悉的有三个人,分别是雷奥、埃米尔,还有那个自信过度或者说是自大狂的JJ。这个赛季勇利的分站赛完美地和自己的挚友错开,让他感觉不是很开心,也就没有了在休息室里看直播的兴趣,本来他还想看看披集的[后夜欢歌]来着!(T ^ T)
他趴在垫子上压腿的时候,也在积极地调动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其他神色都被收敛了起来,只剩下属于少年的好奇和迷茫,不时从额前黑色的碎发之下流露出来。
是的,因为节目的需求,勇利十分少见地没有将碎发梳向脑后,而是就这么维持原样地顶着一头软软的碎发。和他的表演服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少年感。
于是,当观众们听到广播中传来“接下来出场的是日本选手――胜生勇利,他在上一届的大奖赛中获得了亚军!他的短节目是[Halfway Through The Earth]。”时,就看见黑色短发的少年穿着一身带有和式斜襟的淡紫色表演服倏然滑进了视线。
他的上衣的上半部分是斜襟的小礼服,越到下方的位置就越发柔软了起来,尤其是后摆飘逸地拖出两片长燕尾,显得轻灵又稳重。下身照例是黑色长裤,布料轻软柔顺。
“这一站的比赛教练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因故未能陪同,由雅科夫教练代替指导!”诸冈主播这样解释着维克托的缺席。
勇利在准备位置站定,在音乐开始之前,亲吻了一下空无一物的右手无名指,然后将这只手轻轻放在了锁骨以下的每个位置,然后松开,摆好节目开始的姿势。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