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被他自己一带而过的异常,才隐隐觉得,恐怕维克托是有什么苦衷的。想开之后,夫妇二人就不是那么埋怨维克托了,除了安慰关心自家儿子的朋友还有女儿,他们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是因为勇利和维克托的感情能否渡过难关,也是因为维克托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健康。

安静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什么。等到维克托有一些意兴阑珊地捧着花束,离开冰场之后,关掉电视,空?Я鞑抛ё庞抛拥囊路?嚷了起来,“妈妈!我们没有看错,保证没有!保证没有!维克托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啊!”

优子怔住了,这些她也看出来了,不过是因为她作为维克托的冰迷,又是当初维克托的直接倾听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连孩子都看出来了,那么不是因为孩子的眼睛是最纯净的,就是因为,维克托真的……

点破所有人的想法的还是宽子,“以前他在家里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啊,一直都是很放松的,这样的表情……明明不想笑的,觉得小维今天很难过呢。”

不过利夫既然发了话,让勇利和维克托两个人自己解决,她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当他们关上电视又说了这些的时候,他们话题的主角维克托却已经避开记者坐上了冰场后侧一辆不起眼的沃尔沃,没想到坐在驾驶位开车的,竟然是安德烈管家。

大概因为欧洲的媒体工作者实在太过厉害,也只有这种只能算是中档价位的美系轿跑,可以不动声色地从人群中销声匿迹了。现在对于维克托来说,最头疼的事情是如何度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连时间都无法预知的副作用。血族的古籍中没有提及,始祖赐予血之挂饰的时候也并未细说。说不得这便是所谓的考验和代价吧!

维克托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霍森菲尔和莫洛斯叮嘱他比赛结束后马上回圣彼得堡,安德烈还亲自来接维克托的原因。

银发的男人坐在车子的后排,神色平静地与安德烈闲谈,似乎无法看得出来他是愉快还是什么。如果说有什么事可以让他高兴一点,那就是回到圣彼得堡这件事了。虽然在他能够彻底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以前,他只好一直不惜任何代价瞒着勇利。但勇利就在圣彼得堡,比起不在同一个城市而言,这样想一想似乎在现在算是很不错的了。

所以说,维克托本质上还是那个不管多难过,都会让自己往乐观的方面想的人呢!

就像在长谷津被勇利可以忽视的那几天一样,只有巴塞罗那那次,他是真的哭了。真不知道乐观温柔和敏感爱哭在这两种矛盾的属性,是如何汇集在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身上的。

这一点在将来的将来,简直让勇利百思不得其解。

将来的将来太过长远,还是只说现在吧。维克托已经乘上了当天晚上能赶上的最早一班飞机。机票什么的是早就买好的,虽然已经是条件范围内最早的一班,但维克托回到尼基福罗夫城堡的时候,时间也已经是将近凌晨了。

维克托进入城堡的范围的时候,就听见了从正厅里传来的音乐声。抬头看过去,果然是霍森菲尔在落地窗边弹着钢琴。和维克托刚刚转化不同,霍森菲尔本就是天生的血族,莫洛斯又和他一起生活了几百年,自然习惯了这种要休息也只是在白天的生活方式。夜晚,是用来活动的时间。再加上每一位指挥几乎都会几样乐器,那么在等维克托回来的时候,演奏一首巴齐尼的《精灵之舞》,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霍森,”维克托现在已经没有再按照少时的习惯叫霍森菲尔叔叔了,这还是霍森菲尔说的,他说既然维恰已经是成年的男人了,就不用再像小孩子一样称呼自己。

他又向才从料理室里走出来的莫洛斯微笑了一下。

莫洛斯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