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雅科夫怒吼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发动车子,看似不情愿地将维克托送到酒店,然后就掉过头去接刚刚被自己甩掉不管的手下选手们了。

看着雅科夫离开之后,维克托有些无奈地默默在心里,向自家关心人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别扭教练致歉,但他的眼神立刻就坚定了起来。是的,不管怎样,他会用最认真的态度来比赛,让勇利不得不注视自己,就是像注视那些决意超过的目标那样也可以。

除此之外,对于其他人而言,就算有一年的空窗期,“冰上的皇帝”依旧会是“冰上的皇帝”,从一开始,维克托的温柔有礼里就有他自己的骄傲。

时隔一年以后的第一场比赛,他知道这有多么重要,这既是答应了勇利回归竞技,给他的一个交代;又是一个证明,证明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不会轻易离开冰场。似乎,这样的热情维克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了。

维克托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比赛前一天,公开训练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倒时差的维克托很早就到达了冰场。

维克托没有让雅科夫教练陪自己比赛,虽然两天以后他会和雅科夫一同出现,但他和雅科夫都清楚,这只是为了应付媒体而已。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这个赛季的征战,注定了要维克托一个人去完成。刀子嘴豆腐心的某位教练也隐隐明白自己好友莫名失去踪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就默认了自家学生的决定。

对于维克托而言,这是他一年以来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回到赛场,虽然和之前一样都是一个人,但这和原来那十几年的感觉是不同的,本来,在巴塞罗那的时候,他曾想过返回赛场的第一次比赛,身边会有勇利等候在场边,会和他在k&c区相互拥抱,但是现在……

他用了一个赛季习惯了有人陪伴,又要用一个赛季的时间,重新习惯独自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终于明白了祖父所说的两个L的含义。

当布雷斯特的夜幕降临的时候,维克托离开了酒店,冰场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从半开的窗户跃进去,和在圣彼得堡一样用一整个夜晚来练习。如果说作为一个半血族有什么姑且可以称之为好处的方面,那大概就是他能够有整个夜晚来练习,还有着人类所没有的体力了。

现在自己的体力可以和勇利那个小怪兽相比了吧?维克托换上自己的冰鞋的时候这样想。等练习完之后,他还需要整理好冰场,消除冰刃留下的痕迹,才不会被人看出端倪,这一点他这些时日已经做的很熟练了。

微微笑了起来,维克托很快就不再想滑冰以外的事,他踏入冰场,将手上的外套放在一边之后,轻轻蹬冰向冰场中心滑了进去。

和日常的训练不同,维克托有些随意地在冰场上滑行,目的是让自己适应这个冰场,也是让自己前些天一直不宁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莫霍克步、燕式旋转、内刃鲍步……甚至是因为血族的体质而已经毫无压力的一个贝尔曼旋转――若是让旁人看了去,那绝对会是惊世骇俗的效果――少年时代过去之后,维克托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动作了。

在冰上果然是能够放松自己的地方,维克托在时间刚好到午夜的时候,便大概掌握了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冰场上滑行的感觉。他没有放自己的音乐,而是直接侧过身去,右脚点在左脚的斜后方,两只手轻柔地向身体的斜后侧方张开。这是[Flame before midnight]的一开始,在此时,虽然没有音乐,维克托的耳中就好像又音符跳动一样。他抬起右手,低头,然后回身滑行。

脚下是一个优美的外刃大一字,接起乔克塔步的时刻,维克托从后下方向前上提起右臂。手肘带动起小臂,从脸侧拂过又继续向上。第一主题出现后,他翻过手来,手心朝向自己,又沉肘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