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川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舒,她满脸泪水的样子让他有一丝心痛。
他很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苏舒却退了一步,他心里的怒火顿时又涌了上来。
从苏舒的角度看,她也的确很可怜。
可不管怎样,苏舒赢了,是最后的赢家,她得到了家产,婚约,宋家的扶持,可她还不满足,想置苏若然于死地。
这是她不对。
他晒笑一声。
“你养父母虐待你,你还给他们年年打钱?然然之所以得抑郁症,是因为有人天天给她的手机上发污言秽语,骂她假千金,让她滚出苏家;她之所以出国,是有人威胁她,让她放弃高考,别跟你争;她十八岁生日,丢失的礼物,我在你的房间找到。苏舒,你别跟我说,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
苏舒第一次知道这些。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面色瞬间苍白,原来在背后还有这许多事情,难怪宋砚川一直怪她,一直说她要赎罪,一直对她和苏若然区别对待。
原来,他以为欺负苏若然的人是她。
不是!
她没做过的事情她绝不承认。
她立刻否认。
“我没有给苏若然父母打钱,没有威胁过苏若然,更不会不让她高考,我没有做那些事。”
“随便你怎么说。我之前没有戳破这些,是把你当我的未婚妻,我觉得你一个小姑娘,要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苏舒,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我说了我没有!”
“你的意思,然然从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栽赃陷害你?你的心脏,别把谁都看的和你一样肮脏!”
宋砚川走了。
打开门,看到了苏若然。
苏若然手里拿着一张诊断报告,她小声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怕你们起冲突才过来看看,砚川哥哥,我刚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张抑郁症诊断报告,原来姐姐也得了抑郁症。”
宋砚川唇角勾起嘲讽弧度,扫了一眼诊断单,伸手接过,将纸撕了。
他说,“苏舒,我真后悔当初帮你,你就应该一辈子当个哑巴,这样也不用出来害人。”
纸张轻飘飘地落下。
宋砚川走了,门重重关上,震得房子轰得一声响。
苏若然卸下了那副柔弱无辜的伪装,抱臂欣赏着苏舒脸上痛苦难过的表情,用极小的声音讽刺道:
“你就算真得了抑郁症又怎么样?说出来谁信啊!砚川哥哥一点儿也不信呢,听说抑郁症会跳楼,你怎么还不死啊?”
苏舒心底的愤怒熊熊然绕。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
“呵呵,对我好怎么会把苏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一分钱都没留给我呢?他们养了我十五年,你才回来一天,他们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捧给你,这样的爹妈幸亏死得早,要是多活几年,哪还有我的活路。”
苏舒的父母在车祸发生后,撑着破损的身体,打出的最重要的一个电话,便是委托律师,将所有的资产全部交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苏舒继承。
并说明若苏舒发生任何意外,财产则全部捐赠给社会。
律师当时宣布这条消息的时候,苏若然说得很大方。
她说尊重爸爸妈妈的所有决定,苏家的东西她绝对不沾一分一毫。
她说她已经过了十几年富家千金的生活,绝不会再奢求更多。
其实,她心里忌恨死了。
两个老不死的到底看中血脉,说什么就算苏舒回来了,也会对她一视同仁,简直放屁。
幸亏他们死了,不然她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更差。
苏舒目光盯着苏若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