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难,你就这点本事?”

时序淮高大的身躯挡在沈梨初面前,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让她一瞬间心安。

沈梨初缓缓抬头,从她的视线看去,隐约瞥见时序淮刀削般的下颌线还有喉结。

今天他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的中和下,愈发衬得他气质矜贵,眉眼冷清。

“滚开。”季砚声眼中像酝酿着风暴,随时都会爆发,“初初是我的妻子。”

时序淮眼中厉色一闪。

对季家的家教产生怀疑。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冰冷的不夹杂半分感情:“初初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我才是他的,未婚夫。”

最后这三个字,时序淮刻意咬得格外重,像是在宣示主权。

望向他们交叠的双手,季砚声瞳孔骤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骨用力到泛白。

他一把拽住时序淮的衣领,高高举起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你再说一遍!”

眼见拳头就要落在时序淮鼻骨上,沈梨初心头一紧,用尽全身力气,将季砚声推倒在地。

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季砚声顾不上膝盖的钝痛,满心满眼都是被沈梨初抛弃的难以置信。

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飞扑过去,还想对时序淮动手之际。

“啪”的一声。

第21章 21

一巴掌落在季砚声脸上,清脆又响亮。

他没动也没躲,结结实实承受着沈梨初的怨气。

这一掌,打偏了他的脸,也碾碎了他的心。

清隽冷白的面上,瞬间浮现出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偏偏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沈梨初心尖一颤:“初初,手疼不疼?”

时序淮看着他,眸底蕴着怒意。

可当看向身前满眼惊惧,却仍保护着他的女孩,目光蓦地柔和,一路软到了心底。

“季砚声,这里是巴黎,没有你季家说话的位置,”他冷冷道,“再敢招惹我的未婚妻,别怪我不客气。”

可季砚声置若罔闻,只是执着地盯着沈梨初,眼底闪过一丝委屈。

“滚。”沈梨初面无表情,冷声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刹那间,季砚声身形摇摇欲坠,猩红的眸底,根本藏不住卑微。

可沈梨初偏要把话说个明白:“不必向我道歉,也不要再来找我,除非你死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再看你一眼。”

“我的未婚夫很讨厌你。”

“我对你更是厌恶至极。”

沈梨初说完,毫不犹豫地拉着时序淮,绕过他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二人并肩而立的背影渐渐远去,季砚声红着眼盯了半晌,忽然落下泪来。

他自暴自弃地想,或许死在沈梨初怀里,也比了却残生来得更强。

......

沈梨初接下一场国内婚礼的香氛订单。

时序淮买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打算陪她一起回去。

不仅因为她的根始终在国内,而且,他真心想娶沈梨初为妻,理应去祭拜她的家人。

次日,沈梨初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来不及感慨,和时序淮吻别后,便匆匆赶往婚礼现场。

她并不知道雇主的姓名,只知道对方出手阔绰,大概也是京圈名门。

婚礼现场很是精致典雅,以蓝白色调为主,背景是一面巨大的花墙,装点着数千朵浪漫的玫瑰,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沈梨初一边欣赏一边调香,心里暗暗幻想着和时序淮婚礼的模样。

“沈梨初?”

一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