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姜芜根本不在乎我，我以前怎么会相信她说的话。”

“原来从始至终只有你会无私地对我好。”

“是我错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上了一丝哽咽。

姜禧却无动于衷。

沉默地听着他的话。

姜远察觉到她的沉默，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姜禧，你有在听吗？”

言语间还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

这是姜禧第一次听到不可一世的姜远这种语气。

“我听到了。”姜禧开口，“所以呢？”

姜远怔住：“什么？”

他以为姜禧听到他的话后，会心疼他，会立马说回国照顾他。

就像梦里一样。

可为什么她的语气如此平静和无所谓。

“姜远，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回头。”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你，享受不到我的付出，所以后悔了。”

“说到底，你就是自私自利，既要又要的伪人。”

被骂了一顿的姜远还有些恍惚。

这段时间以来，他从姜家人口中拼凑出这几年的事情。

姜禧跟他梦里的姜禧完全不一样。

猛然间，他脑袋闪过一个想法。

“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梦？”

所以才会变化，才会改变态度。

姜禧自然不会承认。

“什么梦？”

姜远觉得自己想多了，难道那真的只是个梦？

现实中其实姜禧对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可是明明二哥说，姜禧刚回姜家时就跟梦里一样讨好他们。

后面某一天就开始变了。

想着想着，姜远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梦里大哥赶你出门是有苦衷……”

苦衷？姜禧轻笑。

赶她出门是有苦衷，那之前那些偏心和伤害难道也有苦衷？

可那又怎样？

不管什么苦衷，伤害就是伤害。

姜禧永远不会原谅。

“姜远，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姜远连忙开口。

姜禧好脾气地没有挂掉电话，静静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姜远卑微地开口。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个梦是真的。

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梦里看到姜禧尸体的那种心痛感，他现在还记得。

所以他醒来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姜禧。

可没想到就是那一晚，他发生了车祸。

“不能。”姜禧直接拒绝他，“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姜远沉默两秒，姜禧就挂掉电话。

心里却不免回想刚刚姜远的话。

前世姜淮赶走她是有苦衷？

姜禧心里嗤笑，不管什么苦衷，也无法抹去他们对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