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什么味道这么香?”

宋俭一下僵住了,差点以为他觉醒了香公子的天赋。

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荔枝!陛下!是荔枝!”

萧应怀:“……”

这是吃了多少。

宋俭老实的站在一旁,萧应怀扫他一眼,看到少年胸口鼓起圆润的形状,他没说什么。

直到起身打算休息时经过他才突然停住。

宋俭:“怎么了陛下?”

萧应怀伸手探向他胸口,一摸,好几颗荔枝。

他拿了出来,摊给他:“莫要贪嘴,少吃些。”

宋俭:“。”

噢。

萧应怀这夜刚过亥时就睡下了,但却没怎么睡好,他翻来覆去,鼻尖始终萦绕着那道挠人的甜味。

是荔枝的香气,但又不完全是荔枝的香气。

那个味道比荔枝更甜,更腻,也更能扰人心神。

他做了梦,梦境昏暗模糊,许是夜里,烛台上的火苗迟缓的攒动着,萧应怀不知自己身处哪里,只见大红的蜡烛在静静的燃烧。

燃了许久,蜡油从边缘处滚了下来,像是眼泪。

像谁的眼泪?

萧应怀动了一步,眼前的画面如水波一般散开,骤然换成了另一副场景。

他在榻上,身下的少年泪水涟涟,眼尾小痣火红,仿佛能灼人。

……

萧应怀陡然醒了。

好不及时,宫德福恰好从外面进来,边掌灯边说:“陛下,该起身了。”

萧应怀望着明黄的床幔,眉头紧锁。

宫德福想上前伺候帝王更衣,却觑见帝王怪异的脸色,宫德福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他后退一步:“陛下,老奴让他们烧些热水,您再休息会。”

离开燕宁宫后宫德福差人去了前朝,说陛下今日龙体欠佳,晚半个时辰上朝。

一大早燕宁宫就有许多小太监提着水进进出出,不过并不是宫德福嘴里说的热水。

仔细看去就知道,那水桶里一丝热气也无。

萧应怀到金銮殿时,天色已经熹微。

而此时的宋俭正缩在梁子上睡大觉,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

天色大亮以后,宋俭终于醒了。

他慢悠悠的往外走着,没一会在外面撞上了黑大帅。

他嘬嘬嘬叫了两声:“黑大帅!”

黑大帅“汪”的一声跑了过来。

下午宋俭接到一个任务,说是工部尚书程玉瑾身体抱恙,让他去府上慰问一番。

他向宫德福再三确认:“我去吗?”

宫德福:“是呀宋大人,陛下说了,办好这件事的话这些天您就不用过来了,陛下允您再休息几天。”

宋俭安静了会。

为什么觉得萧硬槐是在故意赶他走呢?

宫德福:“宋大人您就放心吧,陛下肯定不是在故意赶您走的。”

好,更确定了。

他领了旨:“保证完成任务!”

“啊对了,慰问礼的银子能给我报销吗?”

宫德福赶紧从怀里给他掏了一包银子:“陛下给的。”

宋俭接过来:“(。¥ v ¥ 。)”

宫德福笑眯眯的拍拍他:“大人啊,这次可是陛下亲口允您出宫的,您放心的去,程大人那边花不了这么多银子,您该吃吃该喝喝。”

没等宋俭再问,宫德福就又小声说:“陛下允的。”

宋俭忍不住想。

萧硬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