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硬槐想起来丢脸了,刚才他睡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他!宋俭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萧硬槐肯定是故意的。

宋俭抱臂环胸,泪眼汪汪,气得像个饽饽。

只有徐羡敏锐的注意到了异样,他顿了一下,心想,他们陛下……在同谁说话?

晚朝结束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宋俭腿僵得差点抽筋。

他想爬出去,男人却还挡着路,宋俭清清嗓子:“陛下!人都走了!快让属下出去!”

御书房内安静得可怕。

下一秒,徐羡的声音缓缓响起。

“……微臣告退。”

宋俭:“……”

不是。

为什么徐羡还没走。

此时的徐羡几乎是用跑着离开的。

他心中默念,非礼勿视真君子,非礼勿视真君子,非礼勿视真君子。

门彻底合上了,萧应怀看向桌下老实得鹌鹑一样的人。

“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朕砍了你?”

宋俭想死的心都有了,埋着头边擦眼泪边说:“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您放过属下吧。”

“求饶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宋俭心说求个饶要那么多花样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换了套说辞。

他吸着鼻子咕哝道:“属下不想死,属下还想继续为陛下效力,死了就不能给陛下办事了,陛下您息怒,您行行好吧。”

萧应怀:“……”

片刻后。

“出来。”

宋俭赶紧畏畏缩缩爬出来。

萧应怀:“陪朕演场戏,将功补过。”

宋俭睁大眼睛:“什么戏啊陛下!”

萧应怀叫了声宫德福,宫德福很快将外面几个人叫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直接跪下了,筛糠一样抖着。

宋俭打眼一瞧,嚯,全是熟人,这不当时他和汤涞一起走访的几个官场混子吗?又被提来了。

左边第一个就是赵大人,他上来就开始哭,哭得痛心疾首。

“陛下,微臣这些时日痛定思痛,深刻反省了自己的过错,微臣的老母亲靠纳鞋底供微臣十年苦读,好不容易走入官场,微臣却不思进取得过且过,既愧对了老母亲的心血,又愧对陛下的赏识,微臣实在是该死啊!”

另外三个人也哭得大差不差,宋俭都怀疑他们来之前背过同一个模板了。

他抱着自己的刀,一脸严肃的给帝王撑场子,随时准备过去拿刀吓唬人,只等帝王一声令下。

“宋渐,你该当何罪。”

宋俭“chua”一拔刀:“是啊!你们该当何罪!”

地上的四个人沉默,然后疑惑,最后诧异。

宋俭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不是?

他转头,发现帝王正眸光冰冷的盯着他。

“我……我啊?”

萧应怀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敲着桌子:“不是你是朕?”

宋俭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这是在演什么戏。

他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地上的四个人,又看了看帝王,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饶命啊!!”

萧应怀:“擅离职守,做事马虎,没错找错,有错不认,你可知上一个在朕身边这样做事的人如何了?”

宋俭摇头,赶紧给帝王一个台阶:“属下不知道啊!”

萧应怀:“坟头草已经有你这么高了。”

宋俭夸张的一个哆嗦,吓得呜呜哭:“属下罪该万死,陛下息怒啊!属下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摸鱼了!”

萧应怀:“口头上说,朕怎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