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被问及江绾师从何人,饶是江绾自小到大受过好几位不同的教书先生的教导,但率先能被银心想起的仅有一人。

“回世子爷,世子妃曾受许先生教导书画。”

“哪位许先生,你可知名讳?”

“许先生名唤令舟。”

许令舟?

谢聿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唇边碾过一瞬,确定自己并不知晓有这样一位叫此名的才人。

不过普天之下,能人众多,他身在京城,自也不是谁人都能知晓的。

谢聿:“他现在还在襄州当教书先生吗?”

银心不知谢聿为何会突然问起有关许令舟的事,但主子询问,她只得如实回答。

“许先生这两年并不常在襄州,奴婢也不知他是否还在教书育人。”

谢聿默了默,这个话题似乎就要就此打住了。

但片刻后,他又问:“他既是科考数十载未果,可还有别的理想抱负?”

银心一愣:“数十载?”

银心并不知许令舟具体年岁,但也知晓他年纪较轻。

十年前他来到江家教导江绾时,还不过是个青年公子,如今十年过去,大抵还未到而立年,怎也是不会有科考数十载这样的经历。

“怎么?”

“世子爷是问曾教过世子妃的先生中,科考已有数十年之久的人吗,那此人便不会是许先生,是奴婢说错了。”

谢聿皱了下眉:“不是他?”

大抵是刻板印象,为人师者,到学生已是这般岁数,自身也大多上了些年纪。

谢聿见江绾如今仍在为自己的书画先生求取高中符,便以为那位先生为科考数十载而不得高中了。

不是这位名唤许令舟的先生,又是何人。

以及这个许令舟……

谢聿方才只是随口一问,但这会却不知道怎的,明明没有问到什么,却莫名有些在意。

这时,院外传来些许动静。

谢聿侧头朝外看去,便从东屋未紧闭的房门缝隙,看到了江绾回来的身影。

问话至此结束。

谢聿迈步走出了东屋。

江绾抬眸就看见了从东屋走出来的男人,她怔了怔,很快福身:“见过世子。”

“去看祖母了?”

“……嗯,是去了一趟,不过祖母歇息着,我便没有过多打扰。”

这话显然没说完,但江绾很快止了声,连口型都只有一瞬,似是没打算交代自己随之又去了何处。

谢聿一眼捕捉到这微小的细节,但只静静看了她一瞬,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

这会还不到用午膳的时候。

谢聿去了书房,江绾则在寝屋中坐了下来。

她方才有偷摸观察过谢聿的状态,看上去似是并无异样。

此前她就在前去公主府那次乘坐马车时发现了些许端倪。

但她与谢聿的相处,并不到要事无巨细谈及自身过往的地步。

所以她那时什么也没问,也有意避及这或许私密之事。

可她方才去了素安堂,才无意间从老夫人口中得知了谢聿腿上旧伤一事。

那是他多年前随军剿匪时落下的伤势。

数支箭刃刺中膝盖和小腿,情况危急之下,他不得处理伤势,硬生生将箭直接从伤处拔出,又带着伤势接连奋战许久。

最后剿匪行动告捷,他左腿上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如今天阴下雨时,伤处都会隐隐作痛,时而轻缓时而严重。

但谢聿显然不是个爱谈及自己难处的人,以国公府上下这般不怎亲近的关系,也无人过多关注过他这表面上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