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也因此而失控。
谢聿前一刻才说过的话,后一刻就被他恬不知耻地就地推翻。
江绾一声呜咽后,迅速抬手捂住了嘴,只把低声压在掌心里,不知
是羞还是恼:“……骗子。”
一阵荒唐的热烈后。
谢聿道貌岸然地站在书案边整理衣襟。
江绾被他放在屋内的美人榻上。
她在定制这张美人榻时,压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它会被用以这等用途。
江绾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明明外面天光大亮,此处更非寝屋,她浑身上下却透着无法忽略的酸软,不断提醒她方才她一瞬走神就纵容了怎样的荒唐事。
偏偏餍足后的男人神清气爽,还毫不避讳地问:“我去唤人备水?”
“不行!”江绾急促拒绝,连声音都拔高了些。
谢聿愣了一下,视线顺着她完好的衣衫下移:“不弄出来吗?”
江绾咬着下唇红着脸瞪他。
此时真该叫人看看他这副面不改色说着下。流话的样子。
他怎好意思的!
江绾声色低微:“唤人备水就会被知晓了。”
知晓他们白日宣淫,知晓他们竟在东屋就开始了。
更甚至,方才院子里的下人都瞧见了,她一回临风院径直就来了东屋。
本是为查看一番谢聿是否当真不满置气。
哪能想不过片刻,情况就转变成了这样。
这会备水,岂不叫人觉得,她入屋就是为了……
江绾脸上登时更热了,红彤彤一片,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儿。
谢聿看着她,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
他微动双唇,无意识地接话:“那你要一直含着吗?”
“谢聿!”
“……”
江绾到底还是让人备了水,但是偷摸唤的银心,没叫其余人知晓。
而谢聿,竟也在她原本不抱希望的要求下,欲盖弥彰地去了一趟练武场,才继而去了??室。
谢聿沐浴完回屋时,江绾已收拾整着坐在厅堂内了。
谢聿抬眸看见她,察觉她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还不待他开口询问,江绾已先一步起身迈步向他走来,道:“世子,我此前命人制了几套新衣,快要换季了,你且试试是否合尺寸。”
江绾嗓音轻柔,语气自然。
一旁的丫鬟顺势呈上了叠好的几套新衣。
谢聿却立在原处眸光怔然。
江绾:“怎么了,可是还有事要忙?”
“没有。”谢聿回过神来,抬手就开始解腰带,“何时制的新衣?”
“就在世子离京这几日。”
话语间,谢聿已自己脱去了外衣,江绾拿着其中一件新衣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替他穿上。
屋内短暂地静了片刻。
江绾就站在谢聿跟前,谢聿也静静地垂眸看着她。
江绾是因即将启程回襄州,也正是天气变化之时。
她在为自己定制新的衣裙时,自也按照妻子本分,为谢聿制了新衣。
说起来,这还是江绾头一次参管他的生活琐事。
此前大多是不得机会,她也不够上心。
谢聿远不似表面上显露的那般平静。
他心尖发软,泛着绵密的痒意,垂眸将江绾为他穿衣的模样尽收眼底。
方才回府时那点可笑的患得患失,在此时已是完全消失殆尽。
江绾心里装着他,明里暗里都已表露得极其明显,他又何需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置气。
但被她牵动情绪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