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还想骂两句，被他妈拦住了：“就是你天天说他，天天说他，他才不和我们说心里话的。不然早知道他喜欢岑晶，你当时把她在学校，现在孙子都多大了。”

隔着门，许诺听见他爹妈的对话，脑子懵懵的。

他喜欢岑晶，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爱她。可是这种爱不是男女之爱，更不是情欲之爱，他卑微地奉献自己的一切，想换取的，仅仅是她允许他留在身边。

做一条狗。

冬天的太阳照进房间，略有一丝暖意。许诺想起了无数个这样的日子，岑晶坐在书桌前看书，而自己带着项圈趴在她脚边。偶尔，她会用脚踩一踩他的后背，伸手揉揉他的头，随意得像两人已经相伴了一辈子。

“好狗狗，要揉揉肚子么？”岑晶会这样问他。

他就会躺下，像狗一样曲爪，收腿，让岑晶踩着他的肚子，陪着她度过惬意的时光。

有时候，他会故意捣乱，甚至握拳搭在岑晶膝盖上，干扰她看书。大多数时候，她会原谅他，但有时候，她会生气，就像对待不听话的狗一样，拿出长编，抽打在他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找打，他嗜痛，也嗜羞辱，但是最关键的是，他嗜好主人对他做的一切。

打着打着他就会硬起来，岑晶心情好的时候，会在他屁股里塞上跳蛋后，再用驷马缚捆住他，连嘴巴也用静电胶带封住，使他动弹不得。

那个时候他二十岁不到，身体很柔软，屁股里夹着大号的跳蛋，被双手双脚反缚也不太辛苦。

他被丢在房间某个角落，而岑晶继续看书。

突然间，岑晶打开开关，跳蛋毫无征兆地振动起来，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快感和痛苦从那个点扩散，飞快传遍小腹，后腰。狗屌不停冒出透明的液体，淫荡得一塌糊涂。

他叫不出来，动弹不了，这种被束缚的恐惧在他看到岑晶那一刻，化作被掌控的欢欣。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传遍全身，粗粝的麻绳也变成了最安心的摇篮，他的快感在不断升级，却又永远到不了高潮。

岑晶总会在他临到射精的时候关掉开关，继续看书。

绳缚时间不能太长，但岑晶不会怜惜他，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狗，能承受一般狗不能的痛苦，也能享受一般狗享受不到的欢愉。

许诺迷恋岑晶对他的控制，享受对她给他的依靠，沉湎于难以言说的安全感中无法自拔。

许诺从不介意岑晶恋爱，也不介意她结婚，甚至他想过，自己一辈子不结婚，赚的钱，都给岑晶养她的孩子，自己的小主人。

他以为自己做好一条狗，就可以陪伴主人一辈子。

可是……他比不上狗，他只是一个人，他没资格陪岑晶一辈子。

许诺觉得脸有点绷，原来，他又哭了。

许海文敲门，许诺赶紧擦掉眼泪，但红红的鼻头出卖了他。

“爸，什么事？”许诺尽量若无其事。

许海文是过来人，看许诺这副丧样，自然懂这种求而不得的心痛。他把班级通讯录递给许诺：“我也不瞒你了，岑晶前年离婚了，咳咳，早知道你这么想不开，当时就该告诉你。”

许诺拿着通讯录，僵硬抬头：“她，离婚了？”

许海文点点头：“对，离异，没孩子，你要真喜欢，好好去追吧。”

说罢，许海文拍拍儿子肩头，逃一般出了房间。

许诺翻开通讯录，里面的电话没有变，还是他随时能背出的号码。

可是六年前，岑晶给过他最后一个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联系我，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发到我的邮箱。”

这六年的每个月二号，他都会给她发一封邮件，里面写着自己的情况，文末他会加一句“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