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往前，听说顾言总往西南跑，算算西南拍得上名号的药企，不过那几家而已。

她很懂男人，也很了解顾言。她知道顾言看上去喜怒形于色，但内心其实波澜不惊一潭死水，所以她想不出听到“安达集团”四个字反应那么大的顾言，会不去调查。

有时候，真和假，真相和猜测，就是一念之间。

所以她才会说出“你觉得他们老底不干净”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顾言扭头看了一眼苏婧：“但他们给的价格太诱人，我不想放弃。”

苏婧勾起嘴角，径直发了内容给自己的助理，让她核实顾言的说法。

两人都摸不透对方的底子，一边是想了解安达，另一边则是不想放手这段关系，于是有欲望就有了弱点，两个人都不能马上丢开手。

助手不到三分钟就回了信息：“安达集团药分AB货，A货走大城市，B货走四线以下及乡村，但B货不是用的安达的牌子，但不排除有人买了B货换包装成A货往其他地方卖。”

顾言一直在开车，一言不发，脑内梳理了一下苏婧的态度，基本判断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底细。

此时苏婧想留下他，若真知道他的目标，必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他毕竟年长苏婧五岁，见的事也不算少，不至于一下子被人兜了老底。

就听苏婧在旁边道：“安达集团药分AB货。”

顾言没打算立即走人。能拿下安达的舒芬在华东片区总代，和安达集团搭上关系，于公于私都是好事，所以又花了些时间和苏婧勾兑，态度也暧昧了很多。

苏婧不傻，但再聪明也想不到顾言心里琢磨的是什么，只当他对这生意有兴趣。

因为感觉有了砝码，也没对两人关系的事逼迫太紧，等顾言把她送到家，反而没有让他上楼，看着顾言车行远去，心中略有一丝遗憾。

顾言转头开得飞快，不到八点接到乐然。

小主人一上车，顾言就觉得膝盖发软，强撑着着好好开车，时不时偷瞄乐然。

他只要呆在乐然身边，就心中暖洋洋的。有时候他唾弃自己是个变态，毕竟乐然只有十六岁。

但更多时候，他是在庆幸，庆幸自己是一个“小主人”，自己有幸当她第一条狗狗，感受她从稚嫩到成熟，带给他不一样的管束感，像一株幼苗一样让人期待成长。

虽说乐然是他的主人，但既然乐然说了，平时还是让他当“舅舅”，所以顾言也没立即把这些生意上的事全部告诉她，免得她的小脑袋装不下这么复杂的东西，影响成绩。

回到家里，乐然打着哈欠伸懒腰，顾言去给她放水泡澡。

乐然在家从不忌讳顾言，完全视他为狗。而顾言看着乐然的身体，也全然没有“性”的感觉，人和犬的区别，比当年面对乐薇子要强烈得多。

当年他和许诺，虽然说着都是“狗”，都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但是比起岑晶许诺，乐薇子和他还是多着些肉欲，偶尔甚至会发生关系。

那个时候，他不太理解许诺，为何“深爱”岑晶，却不会对她有欲望。

但现在他才明白，纯粹的臣服，意味着主人的绝对地位，她和他已经不再是“同种”。就像我们信仰上帝佛祖，却没人想和他们有肉体接触一般。

主人在纯狗心中，接近偶像的位置，让狗奴光是靠近ta，得到ta的宠爱，就可以颅内高潮。

乐然在洗澡，顾言在替她收拾房间。自从认了主，他完全不想家政碰乐然的东西。

顾言正收拾着二楼房间，有人敲门，他远远听见，往楼下走。

乐然恰好洗完，穿着伴旧的睡衣擦头发，凑到猫眼看到是个面熟的女人，径直打开门，顾言恰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