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浑身重度烧伤，她连张嘴都困难。

霍沉舟只丢下一句话。

“让她活着，我要她尝遍林瓷所有的痛苦！。”

苏柔陷入了无限的绝望，而今天看到林瓷在直播中现身后，她彻底疯了。

“她死了！她怎么还回来！她要杀我！！她诅咒我！！”

“她说她没死，她说她还要抢回一切，不，不，不！！！”

她一把推翻桌子，扑向镜子，对着镜中自己的脸疯狂撕扯。

“我要换脸！我要毁掉她，她要杀了我！”

看护冲进来时，苏柔已经将自己本就面目全非的脸又刮出血痕。

医生下达紧急病危通知。

“患者出现精神重度崩解，强迫妄想型反复发作，必须约束治疗。”

苏柔被捆进病房，眼睛死死瞪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我才是救命恩人，我才是林瓷......”

12

林澄手握证据，直播爆料仅过去24小时，霍氏集团的市值就蒸发了三个亿。

次日一早，A市法院收到三十余份针对“霍氏商业欺诈”“项目剽窃”“非法医疗”的集体诉讼。

媒体连夜跟进，曾经冷淡的公众态度，开始彻底反转。

“林瓷生前签下器官捐献书，是在被污蔑下毒、强行抽骨髓、流产三连打击之后。”

“她死前不肯下葬，是因为她不愿被埋进这肮脏的世界。”

“今日不为林瓷呐喊，来日谁为你我发声！”

新闻配图中，是林瓷最后一次露面的照片。

病号服、纱布缠着腹部、唇角挂血、对着镜头跪着说“对不起”。

弹幕刷爆。

【他不是霍总，他是刽子手】

【苏柔活该疯掉】

【她死了，却赢了】

霍氏董事会风声鹤唳。

投资人集体撤资，项目方发来终止协议函，法务部门接连收传票。

霍沉舟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眼神空洞。

秘书低声提醒：“霍总......再不应诉，公司账户会被冻结。”

他缓缓坐下，声音干哑：“把集团转让协议书打印出来。”

秘书一怔：“转让给谁？”

霍沉舟看向窗外：“林骁。”

“把所有林瓷留下的设计资产、股份、期权，全都签给他。”

“让她弟弟拿走霍家的一切。”

秘书声音发抖：“霍总，您疯了吗......？”

“我清醒着呢。”霍沉舟闭上眼，“她死前没有拿走任何东西，现在我欠她的。”

签字那一刻，霍沉舟手指在纸上颤了三秒。

亿万家产拱手让人，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本就是他的错，他只愿林瓷，能回头再看他一眼。

而同一时间，林瓷召开了第二场发布会。

“林瓷的遗嘱已经公证。”

“她生前所有设计版权、股权、名下房产，全数捐给林氏慈善基金，唯一受益人，是她弟弟林骁。”

“我们不需要霍家的一分钱财，但......”

“我们要为林瓷讨个公道！”

话音刚落，后台屏幕播放出霍家集团数十个非法项目申报记录。

压榨设计团队的黑幕、苏柔虚构身份拿到的各类红利清单。

更有无数网暴造谣人士的截图取证。

赶在发布会结束前，霍沉舟赶到，声音颤抖着在车库拦住了林瓷。

“瓷瓷，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看我一眼，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