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丁暖蓦然抬起头。
她失望地看向周晏城,感觉自己的心软又一次喂了狗。
见状,周晏城咳了两声。
作出了解释:“玲儿喜欢歌舞,我就给她安排进文工团了。”
“是呀,嫂嫂。”
周玲挑了挑眉,得意道:“哥哥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得在外面发光发热,不能整日在待家里蹉跎时间。”
这段话深深地扎进丁暖的心。
她强忍着泪,手指在桌底下快要被掐出血来了,往事还历历在目。
她也曾发光发热过,但周晏城说不想她那么辛苦,所以她才辞掉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他们二人。
如今却被说成蹉跎时间。
丁暖忍不住,站起身说了句:“你们先吃,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起身跑了出去。
等调整好情绪出来时,周玲不知何时已经在走廊上候着她。
“这就受不了了?”
她的身子向前倾,盯着丁暖发红的眼眶露出了奸笑:“承受能力这么差,你可知道当年我就住在你家楼上,陈杰每晚都会上来找我,每次要我要到天亮才回去。”
“以前看你挺漂亮的,不明白他为何总是欲求不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除了这张脸真是愚蠢又无趣,我很想采访下,这三年照顾你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啊?”
“你住口!”
周玲的话句句露骨。
耻辱感犹如数千银针刺破她的耳膜,再毫不留情地戳在心窝上。
丁暖再次扬起手。
可还没落下,就被周玲钳住了。
“出手慢了~”
她眼神变得阴鸷,笑着说:“昨天那巴掌我还没算账呢,这次一起算。”
这时饭店的同 志刚好路过。
丁暖还没反应过来,周玲便握着她的手推了自己,整个人摔下了楼梯。
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
6
周晏城闻声跑了出来。
见到的就是周玲倒在血泊里,而丁暖则站在上面满脸冷漠。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愤然一声质问。
一旁的同 志怕担责任,立马抬手指向丁暖,如实说出所见:“我看见是这位女同 志把人推下去的。”
周晏城先是惊讶,随后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恶狠狠地看向丁暖,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
“我没有!”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你没有?”周晏城一声讥讽,显然是不相信,也没理由相信,大吼:“都被别人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丁暖被吓得一激灵。
她不想莫名被扣上罪名,红着眼拉住周晏城的手,解释道:“我没有推人,她见到的不是事实......”
“够了!”
周晏城气愤下挥开了她。
因为力气太大,丁暖猝不及防地砸向了墙面,痛感一下子传遍了全身,额头撞到墙角血流不止。
还有小腹......
像被撞击到什么似的疼得痉挛。
她整个人滑落在地,身子卷成一团疼到只冒冷汗。
见状,周晏城停顿了一下。
可眼里的怒气丝毫未减,语气更是冷到极致:“活该,你最好祈祷玲儿没事,否则我不会就此作罢。”
说完,人就抱起周玲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