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气到想笑,最终无奈地说:“本来还想让你老婆出面缓解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正式通知,周晏城从今日起革职停薪,具体安排容后再议,你回去给我好好反思,明天给我上交一份检讨书。”
一朝荣誉瞬间败落。
周晏城只能尽数接受,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
往日丁暖总会为他留一盏灯,可现在那个为他留灯的人不在了。
想到这,周晏城终于崩不住了。
整个人颓废地瘫坐在地上,像是一个丢了家的小孩,心窝处一抽一抽地泛疼。
他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自己的执迷不悟,将丁暖从一个深坑拉到又一个深坑,明明她最无辜,可他却把恨全都发泄在她一人身上。
他想忏悔,想要赎罪。
可丁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
然后极速地站起身,跑到他们的卧室里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能够查到丁暖的去向。
不到一会,卧室里乱成一片。
可丁暖一点线索也没留下,甚至连一个发夹、一张相片都没,仿佛所有有关她的痕迹全被抹掉了。
周晏城不甘心,又跑去客厅。
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每一个格子每一条缝隙她都不放过,终于…他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本医院的病历本。
胸膛里的心脏突然一颤。
伸出的手忽然有些发抖,他没印象丁暖近期有不舒服过,而唯一一次去的医院就是周玲摔下楼受伤的那天。
他不敢猜想,直接打开一看。
洋洋洒洒的几行字中,一眼就看到了最刺目的四个字意外流产!!
手中的本子瞬间掉落在地......
18
怎么可能?!
他和丁暖有过孩子了?
周晏城全身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心脏,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
他捡起病历本重新看一遍,上面的日期清楚地写着的,就是周玲受伤的那天,而流产原因:受到撞击,心情郁结,以及没有事先告知擅自给他人输血。
瞬间,那天的记忆翻涌而出。
是他在愤怒之下推开人,当时丁暖已经痛到蜷缩在地,可他仍旧视若无睹地抱起周玲去了医院。
也是他以拘留来威胁人,强制丁暖一定要给周玲输血,当时周玲推出手术室时明明听到献血人晕了过去,但他以为是假装的继续置之不理。
一切都是他,罪魁祸首就是他!
还有心情郁结......
回想起周玲醒来的这些天,丁暖就好像变了个人,眼神和言语都是疏离和冷漠,对他更是逐渐地失望。
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了?
周晏城猛然想到什么,往后踉跄了一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就在周玲醒来的那天。
当时他隐约觉得外面有人,可等他走出去一看并没有,便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难不成是丁暖在外面?!
虽然没有实证,但周晏城越想越觉得最有可能,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又突然扑通一下,血液冲破了凝固,顷刻间沸腾而出,通过动脉,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上了口腔。
“噗!”
周晏城当场吐了口鲜血。
他紧紧地捂着胸口,这种锥心之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脑子里全是丁暖的影子。
早上出门,她总会拿出前一晚就烫好的军衬衫,在门前帮他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