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神色自若,极致的谨慎下,她下意识地笑起来:“我有几层皮,昨晚您可是折腾了我一夜,乐上将还不清楚么?”

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

乐殷南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严笑强调道:“既然乐上将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那正好,檀香阁严笑并未分化,乐上将也尚未和严某一度春宵。”

乐殷南反应过来:“你不想让人知道?”

严笑反问:“难道你想让人知道?”

乐殷南被怼了一嘴,气不打一处来,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两人还是装没事人最好。

于是她冷哼一声,懒得和严笑多费口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赶紧回乐府交差的原则连忙转身作势穿衣。

“你后背……”

她刚一转身,就听见严笑在身后说话,随即一个柔软的指尖触上了她的脊背。

乐殷南浑身寒毛倒竖,她连忙挥开严笑的手:“住手。”

“别动手动脚的。”她拧眉,遮掩似地把衬衫一批,却尴尬地发现小了。

那原本就是严笑随手捡的件衣服。

这是严笑的。

她不得不脱下,将整个后背暴露在严笑的审视的视线中。

“你这是……刺青?”

严笑歪着脑袋,目光灼热。

乐殷南后背蝴蝶骨的位置,裸露着大片大片的荆棘刺青,和无数刀伤枪伤混在一起,盘根曲折,一路蜿蜒到正面锁骨,张牙舞爪在白皙的皮肤上,狰狞和破败扑面而来。

她像个精致又残破的人偶,阴暗,脆弱,又是如此地

动人心魄。

“别看了。”

乐殷南忙不迭地找到自己的衣服,把最后一颗纽扣都纹丝和缝地扣好,遮掩住严笑进一步窥探的视线。

“很少会有人文这些东西。”严笑漠然道,“丑死了。”

“你审美真的太糟糕了。”严笑如此评价。

乐殷南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

为了方便行动也不引入注目,她是最寻常的打扮。

西裤衬衫,外面披了件暗色大衣只不过大衣此刻被严笑裹在身上,她也不好伸手去拿。

乐殷南只能干咳两声,冷着脸催促道:“你快点。还我衣服。”

她强调道:“记住了,这次只是我无意路过,好心帮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牵扯了。”

这人真不要脸。

严笑白了她一眼:“拜托,各取所需,说得像你牺牲很大似的。你最好说到做到转过去!”

乐殷南乖乖又把头扭过去。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从身后传来,乐殷南听见严笑问:“说真的,你那刺青……到底怎么来的?”

乐殷南问:“你问这做什么?”

严笑坦白:“我有个朋友,蝴蝶骨也有刺青,虽然没有你这么丑,但……也许你会知道她的下落。”

乐殷南:“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朋友的下落?”

严笑追问:“在哪儿文的?你可以把刺青师傅介绍给我。毕竟这年头刺青的不多,而且你们还刺的相同的位置。”

见乐殷南不说话,严笑又放缓了语速。

“你就告诉我吧。”

甚至还带着丝恳求。

“你朋友对你很重要吗?”

严笑沉默片刻,说道:“我父亲在我出生时就失踪了,我母亲很强势,把我视作耻辱,对我非打即骂,她连她自己都养不了,也别谈管我了。所以我很小就懂得等在花楼街的垃圾堆里等着他们把食物扔掉。即便如此,我还是认识了一个朋友。

“但后来有天我回来,看到我母亲被一群水手强了。那女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