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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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想先回去看看。如果需要的话，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徐柏杨说，“她说她会说服严小姐的。”

而另一头刚刚回到江北的乐殷南和严笑则去了乐王府。

战况展开，江北成了双方交锋地重地，如今已经满目疮痍，乐王府更是首当其冲。

站在废墟前，严笑突然问：“你不想知道吗？答案。”

乐殷南看着严笑指尖夹着的那封信，缓缓接过。

这封书信是乐家二小姐的起点，也是终点。

渴望公平的人是她。

渴望正视的人也是她。

刽子手是她，鹰犬走狗还是她。

“已经不需要了。”

乐殷南把书信撕个粉碎，和乐王府的废墟洒在一起，旧日的渴求与承认随着风消散。

她已经得到了更珍贵的东西。

也重新回忆起更重要的目标。

她想生活在一个公正，自由，尊敬的环境里，这一点从未变过。

如果不存在这样的环境，那么就由她亲手打造。

战争把江北搅得天翻地覆，奇妙的是，花楼街竟然只是轻微受损。

檀香阁还在曾山的管理下保管妥当。

“今晚暂时就住这里吧。”严笑提议道，“我想明天去实验室看看。”

“好。”乐殷南说，“你要重新调香么？”

“嗯。”严笑点点头，“我已经邀请伊丽莎白过来了，我们想把三道轮回改成顶级抑制剂，如果能够将发情期和易感期的危害降到最小，应该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上天予人天赋，一念倾轧，一念弥合。

正如A与O。

正如药与毒。

檀香阁里的陈设一切都未改变。

但外面的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严笑放下行囊，推开尘封的窗户，新风和晨光吹拂进来，将旧日一扫而空。

乐殷南从身后走来，轻轻拥住她。

“答应黎之杏吧。”乐殷南下巴搁在在严笑肩上，认真地说，“我们一起把江北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你会被骂死的。说不定还会遭到暗杀。”

“没关系。在我死前你把我救活就好了。”乐殷南胸腔轻轻震动，闷笑，“你不是医生吗？”

严笑从她怀里挣脱，转身，抬起下巴，神色倨傲：“乐殷南，我凭什么救你？”

她很喜欢被她叫她的名字。

干脆利落，每一个咬字都直击灵魂。

严笑很喜欢叫乐殷南的名字。

仿佛只有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是真实存在的。

她怀疑乐殷南的名字也沾了层剧毒。

否则她不会如此沉迷其中。

乐殷南把严笑拉过来，在她眼角献上一个吻，她们在晨光里相拥，拉扯，一边胆怯地咬碎背离过去的禁果，一边大胆地窥探遥远地平线的彼岸。

“凭我戒不掉你。”

乐殷南亲了亲她的耳尖，雨滴在空中叮铃摇晃。

“凭你也戒不掉我。”

“乐殷南。”严笑咬住她的喉咙，像是享有猎物的猛兽，含糊不清地说，“让我终身标记，我就救你。”

S级Omega可以终身标记Alpha吗？

严笑不知道。

乐殷南更不知道。

但她还是兴于挑战未知，拥抱未来：“好。”

她咬住她的腺体，信息素如猛兽宣誓领土般横扫一空。

一如她们相识的那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