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乐殷南在背后应了声。
严笑当即立顿潜入卧房。
“……乐殷南?”乐振北看清了来人,先是一怔,随即低声笑道,“你果然没死。”
“乐殷南?”
丁颜真留着当下时髦的卷发,烈焰红唇,却自带一股传统的书香气息。她早些年周游列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丞相膝下无A,自幼将她当Alpha培养,气场非同一般。
她当即意识到乐殷南来者不善。
“不错,我的好姐姐。”乐振北顺着她的话一字一顿,视线却是牢牢锁住乐殷南,眼眶发红,“父亲死了,你却活了。我的好姐姐,我倒要听听,你这个杂种有什么借口!”
丁颜真对乐家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是听过乐殷南在军事方面的才能的,察觉情况不对,立即在乐振北耳边小声说:“我去叫人。”
可她的声音放得再轻,却仍被乐殷南听见了。
“不许乱动。”
乐殷南藏在口袋里的袖珍手.枪擦着丁颜真开了一枪。
“就待在这里。”
就待在这里,等严笑搜查离开。
枪口自带消音处理,威慑力十足。
丁颜真当即进退不得。
“害死了父亲还不够,现在又想来杀我?”乐振北举枪的手臂稳稳当当,她讥讽道,“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父亲的承认吗?看来没少费心思。杂种,就这么想坐上乐王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做了那么多有什么用?乐王是我!我才是乐家的正统继承人!”
面对眼前应激的,愤怒的,完全陷入自己臆断中的乐振北,乐殷南突然觉得这位自己从小视作敌手的人也不过如此。
乐振北不过如此,乐家不过如此,父亲也……不过如此。
她也不过如此。
乐行检都死了这么久,可他的两个女儿却还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迟迟无法摆脱。
乐殷南突感无趣。
“我不是来要王位的。”乐殷南目光微闪。
有一瞬间,乐殷南看着面前如此无力的乐振北,突然觉得书信也都无所谓了。
乐殷南不需要一个死人的承认。
乐振北阴测测道:“哦?那你不好好待着,突然诈尸做什么?”
她在拖时间。
只要离开时间足够长,总有客人会发现新婚二人消失。
只要有人察觉不对劲派人来寻,她就安全了大半。
乐殷南毕竟是S级。
乐振北有自信可以两败俱伤,但她旁边还有丁颜真。
她可不能让好不容易搭上的这艘丞相船这么快就沉了。
“那封信。”
乐殷南没打算和乐振北废话。
她单刀直入:“父亲曾差人快马加鞭,差人送了你一封信。”
乐殷南声音很稳:“那封信在哪里?”
乐振北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乐殷南啊乐殷南,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就只是为了父亲的一封信?”
“只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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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殷南坚定道。
“告诉我,它在哪?”
这封信承载了太多。
她辗转北上,就是为了求这封信的答案。
乐殷南想知道,这么多年,她是否曾经在父亲心中留下痕迹。
怜悯也好,关切也好,哪怕只是一丝,乐殷南也想得到一个答案。
“那封信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乐振北暗地里给丁颜真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趁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