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如果‘天氏’就是宿命的话,我不会对抗宿命,我会重塑它。”

严笑眼底的狂热一闪而过,那股滔天的野望和偏执将乐殷南生生钉在原地。

“我要颠倒乾坤。”

所以她才会漫山遍野地寻觅“三道轮回”。

作者有话说:

笑笑是真的很偏执!大家不要学她!她是另一种极端!(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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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灌溉营养液 +9 2021-08-26 11: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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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那么多人的。◎

乐殷南觉得严笑是头日益膨胀的野兽。

傲慢与偏见塑造了她的骨血, 不公与屈辱喂养着她长大。

乐殷南自己也是。

这些塑造了严笑的强大。

曾是乐殷南暗地艳羡的生命源泉。

但现在这头野兽正在朝着失控的深渊狂奔。

乐殷南与严笑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十七用鲜血铸就了防线,严笑在她失控的时候铸造坚固的枷锁。

乐殷南在失控的边缘被久违地唤起名为阿九的记忆。

即便夫子教育虚伪也好,儿时理想湮灭也好, 对家人向往破灭也好,乐殷南的确心中曾埋过“天下为公”的种子, 她也的确立过“追求公正和自由”的理想。

虽然撕裂不已, 但她仍然想起了回头的路。

可严笑从来没有过。

唯一可能在她心中留过善的阿九也因乐殷南的羞赧、自卑、自我撕裂而死去。

于是严笑朝向命运牙床森然,张牙舞爪。

在船上她们每夜相拥而眠, 严笑越是无意地缠她紧, 乐殷南越是觉得她的尖牙遥遥悬在自己的脖颈,血口淋漓,随时可能将她撕咬吞噬。

乐殷南挣扎不已。

她越是靠近救赎的光, 便越是亲手将光源掐灭。

“严笑。”

一个清晨,乐殷南突然叫住严笑。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就算面对严笑的鄙夷和愤怒她也认了。

乐殷南瞧着严笑的侧脸,她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把她砰砰的心跳从胸腔里勾出来。

“嗯?”

严笑正在眺望远方,人群和彼岸愈来愈近。

‘终于可以下船了。’严笑想着, ‘终于可以摆脱隔三差五的眩晕感。’

严笑心情大好, 听到乐殷南呼唤, 饶有兴致地偏头看她:“什么事?”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可乐殷南只开了个口, 便听到船上水手一阵吆喝。

“注意抛锚!”

“什么事?”

乐殷南定定神, 再次鼓起勇气:“我其实……”

她还没说完,船头又传来剧烈的晃动。

船进港了。

又是一阵地动天摇。

这次严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护栏。

严笑询问的眼神在忙不迭下船的欢呼声中支离破碎。

乐殷南收回手,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瞬间被冲散。

俗话说得好。

一而再,再而衰, 三而竭。

她喃喃道, 嘴角下意识地挤出一个故作宽松的笑:“我其实想提醒你, 船要进港了,你小心。”

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