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药时切忌留下证据。”

于是严笑将它改成了自己更擅长的毒药香。

“第二,这世上的悠悠众口,陈规习俗,都是你要提防的陷阱,尤其来自‘天氏’的规劝教导,你可以利用她们,但你务必警惕!”

裴先生眼里满是癫狂,火焰似乎沿着手臂和肩膀传递到严笑心里,她备受感染。

于是严笑对此深信不疑。

“后来呢?”乐殷南听了严笑的故事,忍不住追问裴先生的下落,“她大赦出狱了吗?”

“她死了。”严笑回答说,“Omega身体本就不好,她是那里被关最久的犯人,出来是个冬天,裴先生感染了风寒,死了。”

乐殷南无言以对。

“故事听完了,所以你可以走了。”严笑重申了一遍。

面对严笑的逐客令,乐殷南嘴角抿成一条线。

她搭上门把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

“这不是傲慢。”乐殷南真诚地说,“这不过是人皆有之的同情心。”

严笑浑身发紧,冷冷看着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乐殷南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离开了。

她走回隔壁船舱,枕在双手上,睁着眼睛面前全是严笑执拗的模样。

乐殷南翻了个身,侧身面对墙壁,她甚至可以想象一墙之隔外严笑的表情。

她的表情一定是严肃的,应激的,充满痛苦的。

乐殷南讨厌同情。

更确切而言,曾经讨厌。

如今她想明白了,比起同情,她真正讨厌的是怜悯。

她只是想像严笑之前救她那样表达善意,乐殷南不明白为什么严笑比她还要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