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只是她不习惯示弱。

过去的成长环境让她意识到示弱会导致两种结果:

在花楼街的贵人面前可以示弱博同情,但会丧失尊严;

而在监狱的罪人面前示弱却只能导致更大的欺凌。

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严笑已经摆脱了生存危机,更不可能走上幼时的老路。

“那你为什么现在就来找我?”严笑挑眉,“按照你的逻辑,能避就避,就算要履行诺言,那也应该在抵达京城时再来‘偶遇’。”

终于切入正题了。

乐殷南侧脸,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她:“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算算时间,快到日子了。”

“什么?”严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毒药。”乐殷南平静地说,“你给我下的毒药,每月一解,持续三年,快到毒发的日子了。”

“……”

严笑都快忘了这茬。

本来就是维持三个月的毒药,只是当初乐殷南会错了意,严笑干脆顺水推舟。

后来她干脆借解毒的时机给乐殷南的解毒药里下新毒,以此来做实验。

可行刑日之后,乐殷南伤势太重,也不知道戳到了严笑的哪颗“恻隐之心”,严笑便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剂都停了。

如今乐殷南体内还有不少残留的毒素,但只要不添新的,凭S级Alpha的身体迟早能自我恢复。

无非就是用时长些罢了。

严笑语气忍不住抬高:“你回来只是为了拿解药?”

她把“只是”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乐殷南不明白严笑突然怎么了,她反问:“不应该吗?”

“而且。”她语气微妙一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茶水里偷偷下毒。”

刚开始时确实不知道。

但后来严笑想要她喝药太迫切了,茶汤的味道变了好几次。

乐殷南起初以为真的只是换了新茶,偶尔掺了避孕药,但后来自己信息素成了能毒死Alpha的毒药,这让她条件反射般想起了严笑。

冷静思索,严笑动手的嫌疑最大。

她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三年之毒,你每个月给我继续下,又给我解药,无非只是想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供你差遣,不是么?”

严笑有些意外,没想到试新毒能被乐殷南误解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

出于微妙的想法,严笑现在倒不太愿意乐殷南知道她之后还在对她下毒一事。

“我没有。”严笑否认得理直气壮,“我后来没有对你下毒,你的信息素……只是一些药物的副作用。”

只要之后慢慢解开,真相就不重要了。

“无所谓。反正你并不在乎我的死活。”乐殷南挑眉,她接受了这个说法,但仍然不为所动,苦笑地中肯评价道,“你救我,无非只是习惯了折磨我。”

这是她独自思考大半个月所得出的结论。

严笑在乎是她的“所有物”,而非乐殷南本身。

所以她会给她下毒,却也会在刑场上救她。

还在会乐殷南情不自已的时候言辞拒绝。

态度明确,干脆利落。

乐殷南不会自讨没趣,既然明知两人以后不会再有交集,那么不如早点习惯分开。

“所以我一为解药而来。”乐殷南说,“二为你的信息素而来。”

乐殷南注意到严笑眼里的火焰愈燃愈烈,她指尖颤了缠,但还是快刀斩乱麻。

“我被你反向标记过,两次。”

她的声音笃定又坚决。

“我不可能永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