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苦,不食,不食荤腥油腻,不,不洁之物,摒弃骄奢淫逸之行,方能,方能成,成为优秀的女郎。”姜月说起这些封建糟粕,摇头晃脑,结巴竟少了几分。
聂照强压下的恶心被她这番话刺激得涌上来,终于跌跌撞撞跑出去,扶着围墙痛痛快快吐出来了。
“三,三哥,你不吃了吗?”姜月大惊,忙叫道。
聂照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把自己剩下的面糊推到她面前:“你爱吃,就多吃点。”
姜月眼睛一亮,高高兴兴捧着碗吃起来。
聂照看得恶心,但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只能别过头不看。
姜月这身子,真是说脆弱又是在糙实,吃了忒多破烂都吃不坏;说糙实却相当脆弱,一个急火攻心就差点烧死人。
他指尖在桌面轻扣,道:“你吃完把碗洗了,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月听话,急急忙忙把剩下的面糊倒进嘴里,急急忙忙跑出去洗碗,又急急忙忙跑回来正襟危坐。
“既然你要住在我这儿,就得守我这儿的规矩。”
姜月重重点头,她等着聂照阐述他的规矩,如果不是她不识字,此刻恐怕要拿纸笔记下来。
只是等了半晌,也不见聂照继续说话,她忍不住问:“三哥,规,规矩是,是什么?”
聂照还在托下巴沉吟,轻呵她:“你先别说话。”容他好生想想。
他是老来子,生下来时候,大哥二十五,二哥十八,侄子除风都会走路了,侯府上下拿他当宝贝疙瘩,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遂以聂照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现在要他立点规矩,还真不是什么容易事。
灯花噼啪一爆,聂照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看向姜月:“有了,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在我面前说你的那些三从四德,我每次听了都想吐,它们对我的身体和心灵造成了无比巨大的伤害,再听到一次,你就滚出去睡大街吧。”
姜月凄凄惶惶,但不敢违逆,只得依言点头:“还,还有吗?”
“第二,别再给我做饭了;第三,没事被打扰我。暂时就这些,等我想到了再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