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陆仁泽心乱如麻,满脑子就是一句话:“她不可能死!”

虽然被马撞了,可她这几年也没少受伤,况且不是有太医治疗吗?

陆仁泽速速叫人:“快,快去宣太医过来,问他姜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声令下,家丁立马朝着门外奔去。

管家见状,心下顿感不好,主动迎过去说道:“大人,为了救姜夫人,我们也取了心头血和人参给她,怎么可能不好?”

陆仁泽听到一个‘好’字,莫名松了口气,感叹:

“是,她身为姜家人,我也未曾过分苛待过她,让她吃了不少补品。”

在两个人的纠葛下,他自认为,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这般宽慰,潜意识却有一种抚不平的褶皱。

短短几步,陆仁泽心跳得剧烈不止,浑身上下所有的不安都被唢呐声激发了出来。

门一推开,外面挤满了看客,和一群吹着唢呐的僧人。

他语气冰冷无比,气势迫人:“是谁说我陆府死了人?”

语罢,家丁便上去赶走了外面所有人。

陆仁泽上了一匹快马,不停鞭打着马背,只期望快点到太医院。

可越靠近太医院,他就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心跳更猛烈,所有感观中的不安更是达到了巅峰

门一推开,微风安静,除了人以外什么都齐全。

毫无疑问,姜清梨走了,太医说,她留下了一封信。

陆仁泽拿着那一张薄薄的纸,双手颤动。

许久,他才打开,是她熟悉的字迹,里面只有一行字

“陆仁泽,今生今世,再也不见。”

◇ 第十章

陆仁泽盯着那一行娟秀的小楷,浑身涌起一股怒气。

好,居然敢离开他,他允了吗?

下一刻,那一张书信被猛地撕碎,陆仁泽立马转头,对着侍卫们阴沉地吩咐:“贴搜查令,同时昭告天下,三日后我与雪儿大婚的消息。”

他就不信,听到他和雪儿的大婚,她会坐以待毙!

很快,整个大梁都知道了他补办婚礼的消息。

权势滔天的首辅,竟然为了一个瘸子,又办了一场婚礼?霎时间,传得人尽皆知,都说他爱胡雪儿至深。

走到哪一处,说书人都在胡编乱造他们的爱情故事。

当胡雪儿沉浸在这一场幻梦中时,故事里的男主已经抽身了。

成婚前一日,陆仁泽去了浮曲阁。

那是姜清梨以往的院子,一花一草都是她精心选的。

房间内,一件衣服没拿走,凑近后,还能嗅到一股独属于她的淡淡香味。

陆仁泽苦笑一声,姜清梨,她竟恨他至此。

她定是认为,陆家的东西恶心,所以不肯带走分毫。

他静静站了几秒,转过头,命人把房间内所有东西扔了。

姜清梨,这一次再闹脾气,休想再回到了陆家!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书房写下了离别书,亲自写下了‘此生此世,与妻离别’的句子后,摁下了红手印。

正要找个帕子擦擦时,却偶然瞥到了一旁玉笔上的一串小字。

字是刻上去的:清梨赠。

他脑子蓦然暂停了一瞬,记忆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以前,他还是一介进京赶考的穷书生,无事便在郊外吟诗作画。二月二,正巧一句诗吸引了马车里的贵女。

“唯有牡丹魂,压遍满芳华?真是一句好诗。”

语罢,纤纤玉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了姜清梨那一张绝世的脸。

他当时呼吸窒了又窒,只记得她眉目清冷,一颦一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