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苏苏怀孕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们!”段父重重一巴掌拍到茶几上,“之前那个女人的三次流产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必须娶苏苏,我段振邦的孙子,绝不可以是个野种!”

“我已经有妻子了,她叫林夕卉,还有,不要再用‘那个女人’这种方式称呼她!至于这个女人,”段柏宣冷冷瞥了一眼沈苏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联系我父母,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吗?”

“......阿宣,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是”

“是我跟你爸主动要回来的!这件事跟苏苏没有半点关系!段柏宣我警告你,这个还是我跟你爸做主,只要我们不点头,我倒要看看,谁敢把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带进祖坟!”

段母像老母鸡一样牢牢将沈苏苏护在怀里,脸上全是威慑。

当年林月昭过世,段柏宣颓废三日后,突然说要进公司学习。他从基层做起,不到一年时间创下了史无前例的业绩。恰逢当时段父查出直肠癌,便决定提前退休,将总裁的职位交给段柏宣。

原本想着他能带着段家更上一层楼,谁知不到半个月,段柏宣就宣布要娶林月昭的妹妹林夕卉,并出资救助濒危的林氏,段父当时就气晕了过去。

父子俩僵持了近一个月,最终以段父段母移居瑞士,林夕卉进入段家为结局。

但因为不是自己选的儿媳,段母临走前以死相逼,要求段柏宣不可以跟林夕卉领结婚证,不可以举办婚礼,更不可以公开她三少奶奶的身份。

其实不用她特意要求,段柏宣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在他心里,妻子永远只有林月昭一个人,会娶林夕卉也只是当作替身玩玩而已。

只是没想到,这一“玩”便是两年。

沦陷的,又何止林夕卉一个人?

段母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整个客厅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连段崇都不敢多说话,沉默着走了出去。

转眼客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到底是自己的独子,段父叹了口气,“柏宣啊,你也该长大了,什么爱情,什么女人,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苏苏怀的可是龙凤胎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必须在肚子显怀前把婚礼给办了!”

“婚礼?做梦呢。”

“你!”

段父气得倒仰,段柏宣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波动,他沉着眸,大步走过去掐住沈苏苏的脖子。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靠孩子上位?以为把我爸妈弄回国就有用了?做梦!”

“不,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我告诉你沈苏苏,这两年你在公司钩心斗角针对女同事,在家里耍尽阴谋陷害林夕卉的事,我全都知道!之所以一直不说,只是因为没玩够你这张跟月昭有几分相似的脸,但今天,你真是惹怒我了!”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段柏宣的眼睛也越来越红,当耳边传来颈骨险些被折断的喀拉声时,沈苏苏终于害怕了。

她拼命蹬着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即使脸因为憋气涨成青灰色,还是拼命地在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宣,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段柏宣!你在干什么?快松手,松手啊!苏苏还怀着孕呐!天杀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拉开!”

段母怒吼着,冲上去扯段柏宣的手,却被狠狠推开。

“啊!”

段母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段父忙着过去扶,客厅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柏宣,住手!这样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