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慰,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放下对您的爱,好好过日子了,没想就在昨天,婚礼前一天,她忽然消失,再回来,是在婚礼现场...”

说到这里,盛宥希控制不住的哽咽,伤心难过的泪水,扑簌簌的流下。

苍白的小脸,无助的泪眼,无辜又可怜,极具迷惑性。

要不自己就是当事人,江乐程都要信了。

讥讽轻笑了一下,她垂眸,看已经挤到舞台边、离她很近了的周管家,和捏在周管家手上的东西。

不再犹豫,她伸出了手,勾住周管家的手腕,将他拽了上台。

“你们三个说完了吗?要没什么新鲜添加的内容,那就安静的跪到一边,听我说吧。”

从撕破脸皮开始,江乐程一直都很被动,无论他们三个怎么唱念做打,她都很沉默,即便被抢词,也不多说一句。

三人在最初的紧张之后,就很默契的把她忘了,以为她还是他们印象中空有身份毫无能力,任他们虐得死去活来也不敢还口的那种女人。

负气终止婚约,说不定也只是咽不下气,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才临时起意一起毁灭。

万万没想到,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牢牢把控在场宾客情绪的时候,江乐程却忽然发声,满脸笃定的捧出了这么个老头子。

这老头子是谁?

没见过。

三人不禁疑惑。

周管家退得太早,江父去世后不久就因妻子生病而回了老家,这么多年除了江父江母的忌日,并不轻易在海城露面,三人自然没有见过他。

盛开淮却认识,并且还挺熟悉。

“周管家你怎么来了?”微沉着脸,盛开淮上前打招呼,语气虽然惊讶,态度却很恭敬。

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受此欺负,周管家脾气哪里好得起来:“我再不回来,我家大小姐就要被人欺负死,被这群白眼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明明白白的指责,盛开淮喉咙口一梗,哪里看不出来周管家这是在故意阴阳自己。

再看江乐程对他信任有加,全身心把自己交给他的样子,大约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的大动肝火。

猝不及防的,成了整个事件中唯一的局外人,盛开淮脸色很臭,但还强装镇定:“乐程她什么时候被欺负了?怎么被欺负了?还请从实说来。”

“还要我说?”周管家板着脸:“大小姐六岁前是跟着我的,六岁后可是跟着你的,大小姐的脾气,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你觉得她是有胆子喜欢你,但没胆子承认的那种人吗?如果她真是这种人,盛总你可就要好好的反省反省,这些年你有没有把大小姐照顾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盛开淮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周遭看热闹的宾客,心里没忍住的也开始反思起来。

是啊,这么多年,盛开淮手握江氏盛氏两大上市公司,又不结婚生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父母亲人要赡养,一心只想赚钱,赚来的钱,也只养江乐程。

他是那么的疼爱江乐程,把她宠得明媚张扬,又那么的护短。

曾经在一场酒会上,有客户说他不能这样宠,免得以后嫁人了,丈夫不够宠会有落差会影响夫妻关系。

也算半句实话,他偏不爱听,事后和这个客户没了往来不说,对盛默阳盛默枫也更严格,严格到有人在怀疑,到底谁才是跟他的姓的,谁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养子养女。

短短一瞬间,想通了这些,盛开淮再看江乐程,心境就有点不一样了。

“乐程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有我在,总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

以后是没有人欺负得到她,以前...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