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那个胡同,陆瑾就挣开了江屿彬的手,懒散地掀起眼皮,问:“有事吗?”
江屿彬死死地盯着他,眉头紧皱,语气生硬地问他:“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一听这一套询问,陆瑾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揉了揉耳朵。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陆瑾不甚在意道:“想干就干了呗。”
江屿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瑾干脆地打断,“如果你是想来劝我的,那么大可不必,我也不会听。”
“当然”他继续说:“如果你要把这些事告诉我妈他们,我也没办法。”
“不过只要你说了,”陆瑾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我们就永远不再是朋友。”
不等江屿彬说话,陆瑾把烟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他从江屿彬身边经过,拍了拍江屿彬的肩膀,“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扭头朝着刚才的胡同走了回去。
从那天开始,大概是最后一丝顾虑也放开,陆瑾的叛逆行为越来越不加掩饰,江屿彬一开始还尝试着劝他,但在多次无果后,陆瑾和他的关系也逐渐僵硬,甚至有几次两人都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到了初二下学期,终于还是出事了。
陆瑾和那群人把别人打进了医院,还报了警,虽然是对方先挑的事,也不是陆瑾打的伤,但是因为聚众斗殴还是被一起带走审问,陆父陆母当时还在外地,最后还是江家人把陆瑾从警察局带了出来。
陆瑾之前做的那些事也彻底瞒不住了,陆父陆母从外地回来后,这半年多发生的事被江屿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时陆瑾的父母才意识到,双性人带给他们儿子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差异,而是更严重的心理问题。
之后的暑假和开学的一个月,江屿彬都没再见到陆瑾,据说是被他父母带到了别处去养病,但是具体是什么病,却从没听人透露过。
等陆瑾重新出现在学校时,他已经不再抽烟,和校外的那些人也断了联系,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打架,不过都还算是在正常范围内的行为。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轨,除了江屿彬和陆瑾的关系。
江屿彬虽然跟陆母说了陆瑾的那些事,回来以后的陆瑾倒也并没有真的像自己的混账话那样和江屿彬绝交,只不过由于发生的这些事和他难以启齿的病,陆瑾没办法跟江屿彬既解释他的异常,又没办法和以前一样和他那种相处。
而这同样也成了江屿彬的心结,半年来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让他即便想对陆瑾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本就不会说话,每当陆瑾又跟人混在一起去网吧去打架时,即便知道他不会像之前那样荒诞无度,他也仍忍不住阻拦甚至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如此一来二去,陆瑾想道歉和解释的心情也慢慢被磨灭,两个人逐渐疏远,彻底成了别人口中的死对头。
再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这些事。
原本江屿彬还以为这件事能成为他们两人关系缓和的调和剂,结果最后还是被他搞砸了,陆瑾对他而言永远是不同的,但他对陆瑾来说,好像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讨厌的儿时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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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和死对头在酒店宫交内射,捆手强制?H大肚子
这样消极沉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周天,期间江屿彬也试图在网上联系过陆瑾,问他要不要周天一起去酒店,但是等了两天都没有回信。
而最可悲的事在于,江屿彬发现两个人除了这样被迫绑在一起的炮友身份,他甚至没有任何可以和陆瑾联系的由头。
下午江屿彬站在卧室的窗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陆瑾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