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猫不能吃巧克力吗？”

江菀扑到贺行舟怀里一脸无辜，“人家没养过猫，不知道嘛。呜呜，我也是好心。”

贺行舟佯装生气的样子不轻不重地责备了江菀几句，然后转头看向孟沅。

“菀菀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孟沅不顾大出血手术后的身体，冲到江菀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还我的猫！”

推搡间，贺行舟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孟沅！你真是疯了！为了一只猫至于吗？”

孟沅被扇倒，狼狈地趴在地板上。

贺行舟本能地想上前安慰，却被江菀拉住。

“行舟，我们去医院吧，我手腕的伤口裂开了，好疼。”

贺行舟犹豫再三，“沅沅，你喜欢猫我就再买一只给你，你别太伤心了。”

车子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孟沅撑起身体爬到猫身边。

她的眼泪混合着猫嘴角流出的褐红色鲜血，染红了她纯白的裙摆。

4

孟沅抱着猫的尸体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小小的它已经四肢僵硬。

保姆于心不忍，走过来劝她。

“太太，咱们把它埋了吧。”

孟沅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起身慢慢走到后院。

那里种着一片红玫瑰花丛，是孟沅亲手栽种的。

“在婚礼上，我要用亲手种下的玫瑰做装饰。”

贺行舟怕她累到，想请花匠帮忙打理却被她拒绝。

“999朵玫瑰，象征着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我才不要假他人之手呢。”

贺行舟宠溺地替她擦去脸颊的泥巴，“好好好，那假我之手总可以了吧？我来帮你施肥。”

玫瑰盛放，孟沅伸手去摘却被花茎上的刺弄伤。

“看似美满的爱情，底下却藏着杀人的刀。”

她将猫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到玫瑰丛中，然后一把火点燃。

火光冲天。

一整片的玫瑰花丛，逐渐烧为灰烬。

孟沅先是大笑，然后又忍不住痛哭。

离开贺行舟的心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天黑了，孟沅呆滞地坐在客厅。

脚底下歪歪扭扭地倒着几个空酒瓶。

“啪嗒。”

贺行舟打开灯，看到孟沅坐在沙发上喝酒。

“怎么不开灯？什么时候开始有酗酒的习惯了？”

孟沅缓慢的抬起头，举杯歪头一笑。

“来，让我们敬枉死的小猫。”

浓烈的酒精顺着喉咙灌进身体，暂时麻木着她的神经。

贺行舟走过来坐在她对面，“一只橘猫而已，过几天我选只名贵品种的布偶，赔给你。”

他的轻描淡写倒是显得孟沅不知好歹。

“江菀没死吧？”

贺行舟愠怒，“沅沅！”

“她刚打过狂犬疫苗，还需要打两针。她说最近水逆，总受伤。”

孟沅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她看出贺行舟的欲言又止，现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呢？

“我记得你有一只平安镯，送菀菀吧，算是赔罪。”

尽管做好准备，孟沅仍旧被他的偏心惊住。

“平安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你想让她死得不安心吗？”

孟沅极力控制，却忍不住颤声。

贺行舟心虚地不敢看她，“一只普通的镯子而已，我去拍卖会拍一只贵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