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甚至为了一个几万块的鎏金珐琅雀簪,直接点了天灯!

至于来前说,要为韩明非拍下的那件柳石大师的书法大作,都忘记拍下。

韩明非也没提醒。

云栖迟给的东西,他一件都不想要。

直到拍卖会结束,韩明非跟着他们往外走。

云家十六位保镖跟在身后,三十二只手上都提满了云栖迟为韩行知拍下的藏品。

参加拍卖会的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咋舌:“云小姐为了哄丈夫开心,真是大手笔啊!这一晚上,五个亿出去了吧?”

有知情的人解释:“嗐!什么丈夫啊,后面那位才是云小姐的丈夫!”

韩明非听着这些,面无表情。

五个亿而已,对于云家只是九牛一毛。

走出拍卖场,三人上了一辆车,直奔韩家。

进门时,云栖迟突然接到电话,便让韩明非和韩行知先进去。

韩明非沉默往里走,想快点回房间,避免和韩家人发生口角。

可还是在客厅,被韩行知拽住:“哥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是觉得今天栖迟姐姐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不开心了吗?”

他得意洋洋:“可是栖迟姐姐开心啊,以后她还会给我花更多的钱,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以后你可怎么办呀?”

韩明非漠然看着他:“韩行知,要点儿脸吧。”

韩行知脸色一变,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可转瞬他就收手,反而将云栖迟拍给他的东西,尽数砸在了地上!

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云栖迟从外走进来,正好看到韩行知红着眼跪在地上,一副心疼模样。

“哥哥,我知道你嫉妒栖迟姐姐对我好,但这些藏品是无辜的啊,你若想要,开口让我给你便是,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说着,哭了起来。

云栖迟大步上前将他护在身后,怒目看向韩明非,眼里都是失望:“我与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你真是……死性不改!”

随后吩咐韩家管家:“把韩叔韩姨叫过来,请韩家家法!”

管家立刻去叫人。

韩父韩母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戒尺。

韩明非被云家的保镖按着,跪在厅中央,根本挣扎不开。

只能看到云栖迟把戒尺给韩行知,跟他说:“他欺负你,就由你来教他规矩。”

“第一尺,罚他弄坏东西,浪费钱财。”

她话落,韩行知扬起戒尺,狠狠抽在韩明非被迫展开的手掌。

“啪!”

“第二尺,罚他心无血肉亲情,针对弟弟。”

“啪!”

“第三尺,罚他嫉恨心重,再三害人。”

“啪!”

第四尺,第五尺……

韩明非的手已经变得红肿,出血,破烂,隐隐仿佛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他却一声疼都没喊。

只是白着脸,看着端坐在主位的云栖迟。

一身禅衣,一手佛珠,本该慈悲。

却对他最狠。

他骤然想起那晚云栖迟问的话:“你现在悔悟了吗?”

他悔了,后悔爱上云栖迟。

也明悟:早在韩行知撞死婚车前那天,他就该把云栖迟,拱手相让。

第六章

韩明非不记得到底受了多少戒尺。

云栖迟停下,带着韩行知和韩父韩母离开时,他手上的鲜血已经在地上凝成了血泊。

他踉跄的拖着伤手站起身,血顺着疼到麻木的手指尖往下滴。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