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娇的声音,激得韩明非浑身起鸡皮。

云栖迟却一脸宠溺地摘下腕间戴了十年的檀木佛串,绕了两圈戴在韩行知的腕间。

那手串,韩明非也曾碰过。

却被云栖迟一把推倒在地,怒声呵斥:“谁准你碰的?”

随后不顾木头不能沾水的规矩,直接丢进了消毒液里,泡了半个月,才烘干重新戴上。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

韩明非自嘲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云栖迟为什么瞒了两年,却现在把韩行知带到他面前。

但他不想多问,越过他们就要上楼。

“韩明非,行知好好回来了,你不高兴欢迎,冷着张脸干什么?”

云栖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韩明非脚步微顿,却没回头:“天生脸臭,可以吗?”

“两年前,行知因为我嫁给你的事自杀,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没半点愧疚吗?”她话里满是责备,“韩明非,给行知道歉。”

韩明非垂在身侧的手不住蜷紧,转回身看向云栖迟。

“婚事是两家父母定的,我们本就是奉命结婚,我要道什么歉?”

云栖迟眉眼瞬间压低,不悦。

一旁,韩行知的眼里都是得意,他握住云栖迟的手:“好了栖迟姐姐,哥哥不想道歉就算了,毕竟当初是我胆小,来不及说爱你,才被他抢先……”

云栖迟立刻柔和神情:“怎么能怪你?当时你撞在车上一定很疼,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她说着,后怕的紧紧抱着他:“行知,幸好,幸好你还在。”

“对了,你不是说想看流星雨吗?听说今晚就有,我让人包了香山,现在带你过去。不过外面太阳还有点烈,我让人去安排车,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云栖迟就大步离开。

韩明非站在原地,心底一钝一钝的痛。

从前,哪怕云栖迟再宠他,也行为有度,不会像现在这样,只为韩行知想看,就大张旗鼓的包下香山,京城最好的流星雨观赏地。

不过她再怎么变,以后跟他无关了。

韩明非收回视线,看了眼韩行知,这个他曾经也真心疼爱的弟弟,却无话可说,最后垂眸上楼。

却被韩行知叫住:“哥哥,两年前那场车祸后,我看到车就害怕,但我想去找栖迟姐姐,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他双眼泛红委屈:“云家的佣人都不认识我,我不敢开口。”

韩明非抿了抿唇,本不想理,但最后还是心软,带他去了车库。

不论怎样,在韩行知‘死’前,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还很好……

到了车库,云栖迟却不见踪影。

韩明非本想跟韩行知说一声,就回房间。

转身间,他人已经不在原地,而是坐上了停在几米外的黑色宾利上。

驾驶室内,韩行知的胆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尽是狠毒。

韩明非心有不安。

下一秒,就听见汽车轰鸣声响起。

韩行知操纵着黑色宾利,急速朝他撞来

恐惧由内而外,韩明非连控制手脚躲开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车五米,四米,三米……

“呲!”

最后,尖锐的一声刹车,停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车库的安全警报也嗡嗡响起。

等韩明非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韩行知已经下了车,站在他面前,一副受惊过度的神情。

“啊!”他尖叫着,眼泪狂涌。

云栖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韩明非,你害行知撞车